不分男女老少,谁不知道那位身形娇小玲珑、说话像鸟儿叫的沐娜姑娘。
她很多时候,和陕北那些年轻女子...不一样!
就说三十里铺庄子里的那些年轻女子,个个在年轻男子面前,都害羞的很!
甚至有的时候。
这些女子见到年轻男子,会羞的她们,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好...
谁敢像沐娜那样,动不动就和年轻男子动手动脚的?
沐娜这妮子喜欢时不时的,伸手轻轻推叶小川一把。
另外拧胳膊掐大腿的事,她也没少干...
要不,就在叶小川的胳膊上捣上一拳,再整的厉害点的话,沐娜挥手就给叶小川的后背,突然来上那么一巴掌!
说实话。
沐娜这种习惯,搁在陕北老一辈的眼里,那是非常非常看不惯的...
要是换做别人的话,早就被那些长舌妇给奚落的“啧啧啧,看看那女子,有点规矩不”?
“哟,你看看那女子!哪有点年轻姑娘的样儿”?
“羞死个人哩,一个大姑娘家家的,和男人动手动脚...要我看呐,这么随便的女子,肯定不干净!以后哪怕嫁人了,也是个串门子、偷闲汉子的货...”
这不...因为沐娜是南方人。
而且还是叶知青同志带回来的人。
要不是因为这原因的话...估计村里的唾沫星子,早就把沐娜,给直接冲进无定河里了!
如今的三十里铺大队,没人敢说叶小川的闲话。
而那些负责疏通河道的社员,为了避免彼此难堪,所以他们也故意不望向叶小川...
但他们不看叶小川这边。
却架不住叶小川找上门来,“闫三叔,往年的凌汛,是不是也是这个样子的?”
“额...”
既然叶知青问话了,闫三叔不敢不回答,“今年的凌汛,好像比往年要厉害些。”
闫三叔直起腰,杵着钢钎回道,“往年,这些冰块,一般只能堆积到石拱桥桥墩的2/3高。”
望着奔涌而来的滔滔河水河,和‘咔嚓咔嚓’直响的冰块。
那位叫闫三叔的社员。
表情渐渐开始变得凝重起来,“昨天因为这事儿,我还专门问了一下我大,据我大说,只怕今年的凌汛,来的有点凶!”
叶小川问,“那往年,咱们三十里铺是怎么应对的?”
“要是往年,凌汛不大的话,村里就会安排壮劳力,拿着钢钎、长木棍,站在容易堆积冰块的地方,负责疏浚。”
闫三叔回道,“若是遇到来的有点猛、堆积的冰块很高的话。
公社还有我们大队,就会组织人手。
用废弃汽油桶,在里面放点火药,然后把炸药包放进去,用这种土炮,朝着河道里轰!
以便把那些堆积的太厚的冰块,给硬生生的炸开。”
“对着哩!”
旁边一位社员也开口道,“真要是遇到那种严重的凌汛,专区甚至会出动部队,用什么60火啊什么的,轰!”
“别说用炮轰,用炸药包炸开冰层了。”
那位社员嘿嘿一笑,“甚至遇到非常严重的时候,省里还会派出轰炸机,直接朝河道里扔铁炸弹哩!”
这个社员所说的事情,叶小川在后世,也曾在新闻上见过。
说是什么黄河遇到重大凌汛,由于凝结的冰块堆积的太厚、太高。
以至于连黄河里的水,已经没法快速往下游泄洪。
遇到这种情况的话,上级部门会紧急出动“六爷”,朝着黄河河道里狠狠的扔炸弹!
不过。
无定河的凌汛规模,以及它的严重程度,肯定是比不上黄河的。
但对于三十里铺和白家沟这些、生活在不定河边的生产队来说。
黄河的凌汛到底怎么样?
反而大家伙还不怎么关心...
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