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真的,你毛驴!”
“啪——”
狠狠一耳光扇过去!
凌文亮揉揉手腕,随后仰面朝天、满脸的悲与苦,“身为一位干部,动手打群众,不好...可!!!”
扭头!
满脸狠厉的凌文亮再度扬起手,“葛二蛋!滚你娘了比的,别让老子再看见你!”
捂着红肿的腮帮子、伤口再度涌出血水的葛二蛋满脸委屈,“呜呜呜,真的...那头驴不但会下蛋,会写字,而且...而且...”
“嗵——”地一下子!
急领导之所急、此时气的肺管子都快炸了的白家沟民兵队长。
抬脚就给了这家伙一腿!
直接把他蹬到沙沟沟里去了...
“真,真的啊...凌支书,我给你汇报的情况全是真的呀!呜呜呜...”
走在后面的安晓霞,神情木然的站在沟壑边。
眼神冷峻!
葛二蛋一只手捂着腮帮子,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心窝窝。
哭哭啼啼嘶吼道,“安队长,你要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队长,我要向你检举,三十里铺大队的院子里,有古怪!”
“哦。”安晓霞冷着个脸,不置可否。
“真的!安队长你听我说,那毛驴不仅会写字,而且那头猪,还会骑到驴背上去!”
同样站在沟壑上的民兵队长、以及他身后的那些民兵闻言。
个个面面相觑!
接着大家不约而同的、满脸疑惑的看向葛二蛋!
众人心里不由在想:这家伙,莫不是疯了吧?!
安晓霞幽幽叹口气...
随后语气不善的问,“是吗?那你接下来是不是要说,那头猪还会拉着缰绳,嘴里吼着‘驾驾驾...吁’?”
“额...没,那倒没有。”
葛二蛋回答的很诚恳。
只可惜。
他那张乌漆抹黑的脸,纯粹惨不忍睹,从他脸上只能看出来一个‘惨’字。
实在是看不出‘诚恳’这种表情来。
只听葛二蛋开口道,“那头猪没赶着毛驴跑,也没喊‘吁,架’甚的。
可是,可是它朝着我挥手打招呼...而且,而且它还冲我笑!”
“噗噗噗——”
站在沟壑上面的安晓霞,实在是忍无可忍!
只见她弯腰,拾起地上的土坷垃、石块,枯枝败叶...修管是甚!
只要抓到什么东西,就拼了命的往葛二蛋头上砸了过去!
“猪冲着你笑?胡逼咧...我让你猪会笑,让你笑!”
实在是气不过的安晓霞,如同发了疯一般,拼命往葛二蛋身上砸东西!
足足跌打了10几分钟之后。
实在是累的不行的她,这才出气不匀地转身走了!
临走之前。
安晓霞还丢下一句,“赶紧找个山崖崖自个儿了结去吧!别回我们大白家沟大队来丢人现眼了...咱大队里,从此没你这号人!”
望着气咻咻的安晓霞,她那如同风中摆柳般的背影...
被砸的着实狼狈的葛二蛋。
泪水一泡,口水一坨的哽咽不止,“额说的都是实话呀,天大大呀,咋就没人信呢?”
戏谑之心大起的民兵队长,缓缓走至沟壑前蹲下身,“葛二蛋,我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