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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酥生煎包(修)(1 / 1)

那头得了任务的两个小的,精神一振匆匆将碟子中的生煎塞到口中,便争先恐后跑到林书晚跟前,将她用油纸包好的生煎逐一放入竹篮中,青芜年岁大,便一手提着竹篮,一手牵着谨哥儿,跟在提着炉子的林书晚身后往巷子走去。

三人才踏出门,便瞧见钱家面馆的钱叔拎着只雕花食盒,被钱家婶娘从面馆推着出来,抬手捶了他几下,口中念叨着,“你这憨货,晚娘面皮薄,说不要吃食,你便不送了?她们一家子孤儿寡母的,又没进项若我们不帮衬些,她们如何过活?”

“晓得了晓得了,娘子莫要在骂了,我这便送过去。”钱叔抱头鼠窜连声应道,提着食盒就往姜家茶馆跑。

远远瞧见林书晚,扭头同钱家婶娘不知说了句什么,三步并做两步奔到她身边,飞快将手中的食盒塞到她手中,“晚娘,这是我同你婶娘的一点心意,我与你婶娘往日受你舅舅与外婆照顾良多,若是你日后有什么难处,只管来寻我同你婶娘便是。”

说罢,钱叔身生怕林书晚将食盒推回似的,也不等她开口,扭头就往自家铺子跑,任凭林书晚在身后喊破嗓子也不见他回头。

无奈之下,林书晚将手中的食盒交给青芜,叮嘱他俩拿回家去,自己从竹篮中取出包尚且温热的生煎,提着炉子便往钱家面馆走去,两家离得近,走路不过三五步的功夫。

踏入面馆,林书晚瞧着柜台后头的钱叔,笑着开口:“钱叔走得忒快了些,我在后头追了许久都未追上,这是您借我的炉子,还有这些生煎是我今日做的,若钱叔不嫌弃便尝尝吧。”

大约是瞧着她手中并未提着食盒,钱叔下意识松了口气,忽而听见她说带了些生煎过来,连忙摆手推拒,笑话,如今姜家只剩谨哥儿一个男丁,日子艰难他怎么好意思要林书晚的东西。

“生煎包不值几个钱,钱叔若不收下,日后我也不敢再来叨扰钱叔了。”林书晚将油纸包摆在桌上,坚持道。

进退两难的钱叔,下意识扭头望向钱家婶娘,却见她瞪了自己一眼,迎上前来,挽着林书晚的手低声劝道:“婶娘知你心意,可如今你家处处都是花钱的地儿,又没了收入,这生煎你快拿回去自己吃。”

拿回去自然是不会拿回去的,送出去的东西哪里还有往回拿的道理,可她瞧着两人坚持的模样,沉吟片刻,开口道:“婶娘有所不知,明日我打算去码头摆摊卖生煎,却不知这味道是否合廉州百姓的口味,正好您同钱叔是做吃食生意的,我想着借此机会请二位尝尝味,瞧瞧我去摆摊,这生煎能否卖出去。”

话已至此,钱家夫妇虽对林书晚所言,有几分怀疑,但瞧着她满心诚恳的模样不似作伪,心知今日这生煎是无论如何也要收下了。

“那我便替晚娘尝尝。”钱家婶娘无奈叹了口气,笑着应道。

她抬手撕开油纸,露出里头小巧的生煎,模样精致,钱婶娘诧异地瞧了眼林书晚,倒是自己小瞧了这丫头,原以为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可如今光瞧着这生煎的模样,便知她是个擅长白案做法的,只是还不晓得味道如何,她取过筷子,夹起一颗送入口中,温热的生煎表皮柔软,轻轻咬破外皮,里头的肉汁在口中炸开,瞬间充盈在唇齿之间。

原先她打算随意吃上一口,莫驳了林书晚的面子,如今却开始庆幸,未坚持将这生煎推拒,肉馅明明是用猪肉所做,可无半点腥臊之气,反而鲜美弹牙,好吃到她寻不出任何赞美之词。

“娘子,味道如何?”钱叔瞧着钱婶娘许久未开口,只以为这生煎徒有其表却味道一般,藏在柜台下的手拽了拽钱婶娘的衣摆,为难地瞧了林书晚一眼。

正打算提醒钱婶娘开口委婉些,莫伤了林书晚的自尊,谁料下一瞬,钱婶娘又夹起一颗生煎塞入口中,两眼放光,那模样钱叔还有什么不晓得的,赶忙抄起筷子,夹着生煎就往口中送,咬破外皮瞬间愣在原地,这味道实在太好了,他开面馆,本身也是个厨子,原先瞧着猪肉便宜,也打算在面馆做些猪肉的浇头,奈何猪肉腥臊,自己怎么也去不干净,无奈之下只好放弃。

可如今这生煎包中的葱姜味恰到好处的将猪肉的腥臊味去的干干净净,只余猪肉原本的鲜香,他匆忙将口中的生煎咽下,笑着赞叹,“晚娘这门手艺莫说摆摊,哪怕开食肆都是足够的。”

“多谢钱叔夸赞,只我经验不足,日后恐需您多多提点。”说罢,林书晚瞧着钱叔点头,温婉一笑福了福身,告辞离开。

瞧着她离去的背影,钱叔怅然若失地叹了口气,莫名想起一句古话来——“英雄出少年。”,虽放在此处不甚合适,但他也只能想到此一句,正打算再吃上一口生煎,低头却发现原本十数个生煎竟只剩下三两个,心中一慌,赶忙抄起筷子同自家夫人争抢。

待到林书晚将竹篮中的生煎送完归家时,那原本应该空荡荡的篮子中又装得满满当当,让她心中暖洋洋的,她将竹篮摆在石桌上,里头除了些常见的菘菜鸡蛋以外,竟还有不少荔枝,但荔枝个头不大,瞧着似乎是后世早春的品种,她剥了一颗,虽不算甜,但荔枝的香味浓郁。

先前来时,她便听阿娘提及,廉州的六七月份,荔枝树上便会挂满荔枝,可惜运输不便,导致大部分荔枝都是等到熟透后,从枝头掉落,最终腐烂成泥,用林书晚的话来说,这便是暴殄天物,毕竟荔枝除了现吃,还有不少其他做法,例如酿荔枝酒,亦或是做果饮,再者还可用荔枝做菜,做出来的菜味道极好,还带着荔枝独有的甜香味。

她拨弄着手中的荔枝,琢磨片刻,打算今日中午就用这荔枝做上一道荔枝鸡解解馋。

不过眼下最要紧的是,领着姜婉几人去趟集市,置办些明日摆摊要用的东西,她既打算先做些生煎同鸡蛋饼卖,那家中的碳炉与铁锅自然是不够用的,需得买上两个平底铁锅,再买个碳炉外加些木炭,除此之外,自己还得买些面粉鸡蛋,最后再买上十余斤猪肉鸡肉,做些猪排或者里脊之类的添在饼中。

对了,险些忘了最要紧的酱料,好在前世她嘴馋之际,学过鸡蛋饼酱料的配置,倒是不难,就是费些功夫。

林书晚想着东西实在多了些,便打算同巷子口卖酒的赵婶娘家借辆推车,她记得赵婶娘家有个同谨哥儿年岁差不多的娃娃,疾步回了东厢房,从行囊中翻出一罐蜜饯,扭头同姜婉说了一声,便匆匆往巷子口的赵家赶去。

几番推拒之下,林书晚总算是让赵婶娘将那罐蜜饯收下,拉着推车停在门口,片刻之后几人便从屋中出来,因谨哥儿刚退烧,林书晚本想将他留在家中,谁料他直接抱着自己的小腿,不管怎么劝都不撒手,无奈之下,她只好将他一同带上。

眼下正是午市,街道两侧的铺子热闹极了,小二哥肩上带着块抹布,站在门前招呼着往来的行人,林书晚推着车缓缓穿行在人流中,谨哥儿板正地坐在车上,倒是青芜晃着脑袋瞧得眼花缭乱,是不是上前凑到林书晚跟前,同她小声说着廉州集市与京城的不同之处。

与早市不同的是,午市除了吃食以外,卖得东西种类繁多,林书晚拉着车,直奔钱叔推荐的铁匠铺子赶去,倒真是如钱叔所言,她一眼瞧见挂在门口架子上的铁锅与饼铛,“郎君这两个锅子多少银钱?”

“五百文。”王铁匠把手中的铁锤放下,伸出五个手指。

话音一落,林书晚面上笑容一窒,她晓得古时金属制品昂贵,但不晓得贵到这种地步,五百文那可是普通人家将近半月的生活费了,她瞧了眼姜婉,见她冲自己摇了摇头,心中了然,这价格虚高,抬脚就走。

“哎哎,小娘子若是要,我便给你算便宜些,四百文如何?”王铁匠瞧着几人头也不回地走,赶忙喊道。

林书晚步子一顿,先前她在京中买的小锅大约是一百五十文,永宁朝的铁价大约在二十五到三十文之间,她心中有了成算,眼含笑意走到王铁匠跟前,“郎君若是诚心做生意,这两只铁锅算三百文如何?”

几番交锋之下,终是林书晚占了上风,以三百文的价格拿下一只铁锅同饼铛,顺道还寻那王铁匠讨了一把火钳走,倒也不是贪他这些东西,实在是姜家小院被砸得七零八落,那里头仿佛蝗虫过境般,东西被砸的砸,丢的丢,还好屋中那几张床还在。

王铁匠面如菜色地送走林书晚,心中暗叹一声人不可貌相,谁曾想这瞧着温软的小娘子,杀价实在太狠了,比平日里那些婆子还要狠些。

已走远的林书晚自是不晓得铁匠心中所想,不过就算晓得也无所谓,毕竟杀价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能以最低的价格买到品质较好的东西,怎么不算她林书晚的本事呢。

在集市逛了半个时辰,总算是将林书晚要的东西买的七七八八,推车上堆得满满当当,就在几人打算归家之际,林书晚余光瞥见,青芜同谨哥儿的袖子裤脚似乎短了一截,她盘算着手中的银钱,大约还剩了十贯左右,当即拉着三人往布庄赶去。

“晚娘,为何来布庄?”瞧着推车停在布庄前,姜婉目露不解。

“阿芜同谨哥儿的衣服都有些短了,我想着集市来都来了,不如扯些布,回去给他俩做身衣服。”林书晚解释着,行至布庄门前,央了铺子门口的小二帮忙看着推车,便领着几人往布庄里去。

四人逛了一圈,林书晚发觉廉州的布匹不贵,她比着青芜与谨哥儿,一人扯了六尺布,才用去一百文,结完账离开布庄时,林书晚大约是怕姜婉吃味,慢慢蹭到她身旁,低声道:“阿娘,等我赚了钱再给你买衣裳。”

闻言,姜婉笑出了声,有道是知女莫若母,她哪里不晓得林书晚的意思,当即点头道:“那阿娘便等着晚娘给我买新衣了。”

直至午时,四人才匆匆归家,才回到家中,林书晚便将围在自己身边的谨哥儿赶去同姜婉去把荔枝剥壳去核,再剥上两头蒜,自己将鸡肉剁成块腌制,又唤过青芜将米用温水泡上,泡过之后的米蒸出来的饭十分软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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