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四人,两人在吃瓜,一人在犯花痴,一人在漫不经心。黎漫时和段寒嗑着瓜子,叽叽喳喳的在讨论剧情。滕佑安一脸花痴地看着少女精致侧颜,长长的睫毛覆盖在杏仁眼上,不禁感叹世间怎会有如此绝色,在心里暗暗想道:如果要背三百本符修指才能见漫时师妹的话,他愿意背三千本。
裴子昭看着他一脸花痴,眼冒星星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就极其的不顺眼,于是一个侧身挡在了他和黎漫时中间。
正在两人暗暗吃瓜,两人暗暗较劲的时候,江元抬眸眼底犹如清晨的露水一般,坚定道:“一定会的…”
幻境外的上阳城中黑压压一片,城中央祭台上赫然是几个修士的身影,底下颤颤巍巍跪了一片人,坐在王座上的安若初眼神淡漠的盯向底下的人,纵使三十几年过去她依旧生的如十八岁那般清秀,而底下一名中年妇女似是受不了,前溃大喊:“安若初!你就是个疯子,你就是个扫把星…讨债鬼,你克死了大伯一家人,你克死了你的未婚夫,哈哈哈!你活该”安若初等她说完,抬手那名女子的喉咙瞬间就像是被掐住似的喘不过来气,朝台上飞去顷刻之间就和台上那眼眸深不见底的女子拉近距离。安若初眸中似有冰霜般看着她说出的话却带着笑意,“表姐,这一切的一切不都是你们家亲手造成的吗?”
“我父亲待你们不薄,你们家却是个白眼狼。”说话时身旁的气压似乎又冷了几分,似是不想与她过多纠缠,放手让安以禾摔在地上,她猛地咳嗽大口呼吸着空气,以为活下来了但下一秒听见的话却又她如坠冰窖。
“两日后,月圆之时,你们都得去死,表姐既如此心急到时就让你去打头阵吧……”
幻境里外的时间流逝是不一样的,在外面这段时间发生期间,几人已经见证了江元四个月的追妻之路。
他总会被安若初的哥哥撵出来,因为安珉总觉得江元平时桀骜不驯,目中无人,对自己妹妹肯定也是三分钟热度。
后面躲过了安珉,却撞见了安侍郎每每总会被他那严肃的脸吓得不敢说话,就导致连安若初面都没见过几面。
每次垂头丧气地回府时,江将军总会轻"哼"一声,佯怒道:“追个姑娘都不会,你有什么用。”
江夫人便会在一旁打圆场安慰道:“你若是真的喜欢人家,追她时便不要心急,多多关心她一下,就算再冷的心也会被融化的。”江元觉得他娘说的很有道理,所以隔日他做了个大胆的决定,趁着安珉和安侍郎去处理城中事时翻墙入府了。
黎漫时觉得他虽然动作很潇洒,但他姿势没掌握好肯定会摔倒的,别问她为什么知道……
果不其然下一秒江元便直接摔下了墙,还直接摔在了安若初的脚边。一旁的段寒崩不住直接笑了出来,后面的剧情就很简单,江元觉得很尴尬一瘸一拐的想走,安若初给拦了下来给他带到客房上药。上完药后江元扭扭捏捏地开口,“明日是乞巧节,我……我可以邀你一同出去……出去……
江元很纠结,自己姿色出众在上阳城中的青年才俊中也是数一数二,身手矫健却在面前这位姑娘的丢了面子,现在连话也说不出口。客房内两人沉默良久,久到江元以为自己被拒绝了,正欲开口向自己的无礼道歉时就听见耳边传来女子温婉的声音。“好。”
好……
她说″好。”
江元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不愿意就罢了。”
说完安若初起身理了理裙子,推开门急匆匆地走了黎漫时看到她脸上带着一层薄薄的红晕。
江元在她走后想了许久,方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笑得一脸不值钱的样。饱读诗书的两位读书人,异口同声道:“好磕,爱看,多来一点。”合欢宗望月殿里。
宁湘怡望着自己的母亲带来的人陷入了沉思。五个合欢宗长相俊俏的男弟子齐齐对着自己抛媚眼,勾勾手指道:“师姐,来玩啊。”
宁湘怡”
宁湘怡打了个寒颤,无奈地说:“母亲,我不会去双修的。”宁宗主挥挥手让他们下去,随后轻"哼"一声,勾了勾自己的发丝显得妩媚多姿,“在合欢宗里,你不找人双修,如何提升功法。”“我不修双修之术,我要去修剑道。”
宁宗主想也不想,斩钉截铁地说道:“想当剑修?不行。”“为何?”
宁湘怡一向看不懂自己的母亲,她好像总是对剑修有着天生的讨厌。“我们合欢宗滥情不滥淫,追求情情大道,在恋爱中体验人生百苦,最终做到极情而止情。剑道乃是旁门左道,不可。”“你是我的女儿,为娘不会害你的,准备一下五日后你便和为娘挑选的弟子双修吧。”
说着还眨巴了一下眼睛,挥挥手道:“去吧。”宁湘怡什么也没说,只是盯着宁宗主那娇俏妩媚的样子,随后转身走了。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望着壁上的合欢宗宗训喃喃道:“怎么就生了个和你一样的人呢?不对…你没有情,修无情道的负心人。”回到自己宫殿的宁湘怡左思右想:;怎么自己一醒来就回到了三年前。用手拧了一下自己,嘶……是痛的。
嗯……她这是重生了?
不对,宁湘怡拍了拍自己的脸,最近真是跟漫时师妹看话本子看多了。正想着窗口倏地发出几声敲墙声。
是……陆阑吗?
“湘怡。”
随后一道身影翻进窗落在宁湘怡面前。
陆阑如三年前那般走到了她面前,好看的眉毛微微蹙起开口便是如当年一般温和。
“湘怡,你没事吧?宁宗主有没有为难你?”宁湘怡抿了抿嘴,直视着面前还带着点青涩的少年,“我没事,她是我母亲,自然不会对我如何。”
“你……是来干嘛的?”
“我听合欢宗里的弟子说,你五日后便会去学习合欢宗里的双修功法,你不是想学习剑道一术吗?我想问你…”
陆阑说最后一句话时,像是怕对方拒绝,支支吾吾半天,随后抬头坚定地看着宁湘怡的眼睛,“你想不想和我走,去羽虚派参加试炼,成为他们宗派的弟子……”
这话正如三年前一样,但…总让宁湘怡觉着他不对劲。“好啊。”
“可是……我偷偷走了,母亲会担心我的。“说着还佯装犹豫,向后退了几步。见状,陆阑倏地上前一步握着宁湘怡的胳膊道:“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宁宗主……”
还没说完的话戛然而止,宁湘怡手中灵气突现一把剑随之而来架在陆阑脖子上,“你不是陆阑,就算他要带我走也绝不会以诱哄的方式,而是堂堂正正地把我带走。”
当年也是这样,陆阑独自上山来到合欢宗想带她走,可因自己犹豫被宗门里的人发现,陆阑当时才只是筑基初期,但却为了她答应了自己母亲的要求,与宗门里的师兄比试,虽剑修在打斗时占上风,可陆阑毕竟还只是个筑基期,面对自己金丹期的师兄还是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她忘不了当时的那个场景,擂台上少年手持剑柄半跪在地上,双手紧紧握住剑柄,身上的衣袍被鲜血染红了几处,血迹已经凝固,显得有些斑驳。他的呼吸有些沉重,眼神却依然坚定,直视着对面的人。最后还是宁宗主不知道为什么松了口,挥手让擂台上的人下来,放自己离开和陆阑一起下山去了羽虚派。
想到这儿,宁湘怡眼神里的厌恶不禁又多加了几分,直直的看着他。他……不配扮成陆阑的样子。
只是顷刻间,周围的一切变得虚无,眼前混沌一片,宁湘怡驱动灵力将眼前的雾霾驱散。
黎漫时看着倒在小巷中的二人,好奇地问道:“该湘怡师姐怎么把她弄醒啊?”
“要不你打宁师姐一下?"段寒试探性的朝黎漫时问道。“阿?不太好吧。”
四人刚从将军府出来,铁蛋就围着黎漫时嚷嚷,“我发现男女主了,你快过来,他俩还昏迷不醒,倒在小巷子里呢。”好吧,黎漫时承认这只傻鸟还是有点用的。就在说这话时,宁湘怡蓦地将眼睁开。
见宁湘怡醒了,刚刚还在叽叽喳喳的两人貌似心虚了,打了个哈哈便询问宁湘怡有没有受伤,哪里不舒服。
宁湘怡摇了摇头,起身念了个除尘诀,低头看着不省人事的陆阑犯起了难。“陆师兄,该怎么办?“宁湘怡微微蹙眉,忍不住担心道。一路上都在盯着黎漫时看的滕佑安,决定凸显一下自己的智商,特地凹了个造型,蹦到黎漫时面前,“不如,用进入神识的办法将陆师兄唤醒。”黎漫时被他突如其来一下吓了一跳,随后便否定了他这个想法,“这里是幻境,进入神识这个办法行不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