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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2 / 2)

她现在才反应过来自己是怎么和陈明洲从黑市回来的。作为小叔子的陈明洲,又是帮她倒洗脚水,又是帮她捏脚,这要是传出去,肯定会被人戳脊梁骨。

温稚顿时尴尬的不知道怎么和陈明洲相处。她忙碌的穿袜子穿鞋子,准备倒掉盆里的水,却被陈明洲先一步端走了。“脚刚好,别随便走动。”

男人将水端到水房倒掉,出来的时候靠在栏杆上点了根烟。他似是想起什么,垂眸瞥了眼夹着烟的手指,耳根的红意没退下去,反倒比刚才还红。

在陈明洲去倒水的功夫,温稚赶紧给自己倒了点水端到屋里。出了一身汗,又往黑市跑了一圈,不洗一下她都睡不着。温稚记得陈明洲的话,站着的时候基本都是右脚受力,她洗完就钻到被窝了。

长这么大,她觉得今晚比她以前人生的每一天都刺激。差一点就要进劳改所了。

温稚今天又是翻墙又是逃跑,又是受惊吓,惊心动魄了半晚上,一沾枕头没多会儿就睡着了。

陈明洲抽完烟推门进来,看到温稚的屋门已经关了。他简单洗漱了下,回屋躺在床上,手臂枕在脑后看向窗外。其实他以前就认识温稚,那时他和大哥刚上高中,在供销社门口遇见过温家三姐妹,大哥一眼就相中了温稚,对他说,等他长大后一定要上温家提亲娶温稚过门。

那时的陈明洲瞧不上温稚,她木讷,胆小,没主见,事事都听她父母的,就算她嫁到陈家也是个麻烦,后来搬进陈家的温稚倒是让陈明洲对她有了几分改观。

肩膀处传来微微的烧灼感,陈明洲偏头看了眼,左右两边肩膀有几道掐痕。脑海里忽然浮现出温稚伏在他肩膀时抽泣抖/动的身子,陈明洲耳根倏地一热,掀开被子走到床边又点了根烟。

第二天一早陶芳起来的时候,陈明洲已经起了。黄雯一大早就来敲门,进来的时候手里还提着篮子,里面放了十二个鸡蛋。陶芳愣了一下:“你拿这么多鸡蛋干啥?”温稚正好开门出来,黄雯看见温稚,然后把大门一关,拉着陶芳,把昨晚的事说了一遍,陶芳听的胆战心惊的,她握住温稚的手看她的脚:“你的脚咋样了?还疼吗?″

关着的大门忽然从外面推开,温稚看到眉目深黑的陈明洲,想到昨晚他帮她捏脚的事,这话也不好跟陶芳说。

于是摇头说:“休息了一晚上,好多了。”其实是陈明洲帮她捏脚起到了大作用,今天走路都不是问题,只是左脚不能太受力。

温稚有些怕陈明洲拆她的台,谁知道男人挽起袖子走到脸盆架子前洗手,什么话也没说。

她暗暗松了口气。

“小稚啊。"黄雯把鸡蛋一个个拿出来放在桌上:"昨晚的事婶子可得好好谢谢你,要不是你想到翻墙的办法,估计咱两今天都在局子里呢,这几个鸡蛋你留着补补身子。”

然后对陶芳说:“你这个儿媳妇娶的好!比我家何正民强多了,亏他还是个男娃娃呢!”

陶芳就爱听别人夸她儿媳妇和儿子,顿时笑的合不拢嘴,和黄雯聊了好一会,要不是赶着要做早饭,两人还能唠好一会呢。温稚要做早饭,被陶芳拦住了。

陈明洲洗完手就出去了,一直到早饭做好他才回来,还带了一斤五花肉和两个猪蹄子。

陶芳把菜端到桌上,看到桌上的肉惊了一下:“咦,我昨天早上去肉联厂问了,人家说后天才有肉,你这肉从哪来的?“随即她眼睛一瞪:“嘿!那群兔崽子是不是骗我呢?!”

陈明洲说:“肉今天到的,明天开始卖,我在肉联厂有朋友,托他给我带了点出来。”

陶芳自豪的说:“还是我儿子有本事。”

她把猪蹄放起来,对温稚说:“妈晚上给你炖猪蹄汤喝,给你补补。”温稚:???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左脚,着实有些受宠若惊。这要是在温家,别说给她补了,她就是瘸了也得给一家子人做饭洗衣服。温稚感激道:“谢谢妈。"又对陈明洲说:“谢谢你。”陶芳早上煮的小米粥,炒了一盘干豇豆肉丝,热了好几个玉米饼,陈明洲和陶芳吃饭都很快,温稚看着陈明洲一口气吃了四个玉米饼,喝了满满一碗汤,下意识看了眼男人平坦劲瘦的小腹。

对方似是察觉到她的视线,掀起眼皮看了眼她。温稚登时闹了个红脸,赶紧低下头抱着碗喝米粥。吃过饭陈明洲把锅碗收到外面洗干净,回屋将牛皮纸包着的两种布料放到桌上,话是对陶芳说的:“妈,我买了两种布,你改天把布拿到裁缝那给你和嫂子做两身衣服穿。”

陶芳已经穿好了昨天那身干活的衣服,闻言上前打开牛皮纸包,在看到雪纺布料和横贡缎布料时,眼睛都瞪圆了,一巴掌呼在陈明洲肩膀上。“你个败家小子,你买这么好的布干啥?你有这钱买这两种布做两身衣服,还不如买点一般的布,能做四五身衣服呢!”陈明洲咳了声:“买都没了,退也不能退。”陶芳:…

她又瞪了眼陈明洲:“下次可别再买这么贵的布料了!”陈明洲没说话,转身拿上手套说:“我去厂里了。”陶芳也赶着去青山广场栽树,她拿了个饭盒装了几个玉米饼,对温稚说:“我中午不回来了吃了,你要是脚疼走不了,就等明洲中午回来做饭,你等会把布收起来,等青山广场的树栽完了我再去找裁缝做衣服。”温稚摸着面料光滑舒适的雪纺布料:“妈,你不用找裁缝,我会做衣服。”走到门口的陶芳闻言,又拐回来,像是以为自己听错了:“你会做衣服?!温稚点头:“嗯。我小时候都是捡大姐和二姐的衣服穿,衣服破了都是我自己补,衣服小了也是我自己剪下来搭配的补长,慢慢的就学会做衣服了。”陶芳这才注意到温稚身上的衣服和裤子,她今天穿了件白色的衬衫,袖口有些短了,她用土黄色的布做了个袖口,裤子膝盖上还补了两个同布色的补丁。哎,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最后陶芳什么也没说,让她自己看着做衣服,做她自己喜欢的样式。陶芳走后,温稚拿起雪纺面料摸了又摸,忽的想到昨晚卖布摊贩说有两个年轻同志扯了三米雪纺布料,温稚将布开铺在桌上,用手指丈量了一下。不多不少,正好三米。

原来昨晚陈明洲和魏平不是路过,他们也去了黑市。这个点大家伙都去了厂里,走廊里没什么人。杨慧在栏杆前晾衣服,扭头的时候看见了从那头走过来两个女人,一老一小,老的看上去和陶婶子差不多大,小的那个不知道是不是她女儿,杨慧在机杭厂没见过她们。

那两人走到陈家门前停下。

孙凤娥瞪了眼何亚兰,嘟囔道:“你愣着干啥,敲门啊。”何亚兰:…

是你非要拽着我来,又不是我要来,凭什么要我敲门?但这话何亚兰不敢冲婆婆说,她敲了两下门:“三姐,你在家吗?我和娘来找你了。”

杨慧皱眉,重新打量了眼孙凤娥和何亚兰。温稚的事她听大丫说过,温家老婆子可不是个好东西,上次温家两口子来陈家闹事后把温稚拽走的事闹得这片厂子的人都知道了,只是那天她刚和蒋全以了一架,躺在床上没出来,所以不认识孙凤娥和何亚兰。“三姐,你在家吗?”

好一会都不见里面有人说话,何亚兰又问了一句。这会走廊里经过的几个老太太瞧见孙凤娥,对她都有印象。其中一个老太太叫刘梦琴,住在黄雯隔壁,和陶芳关系也不错,她“嘿哟”一嗓子,给旁边的邻居说:“这不是温家老婆子吗?陈工他嫂子都和温家断绝关系了,她咋还有脸来咱们家属院?”

旁边有人附和:“人家又想要卖女儿了呗,不卖女儿哪来的钱给她儿子娶媳妇啊。”

“呸!老不死的玩意,你还有脸来我们家属院!我们家属院可不欢迎卖女儿的畜生!”

旁边一个心直口快的老太太啐了一句。

孙凤娥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她扭头瞪了眼那个老太太,骂道:“我温家的事关你屁事!你算什么东西?半截身子都入土的人了还管闲事,嫌自己活得太长了?”

那老太太被人咒了几句,登时瞪圆了眼睛,撸起袖子冲过来指着孙凤娥的鼻子,跳起来骂她:“你个老毕登,你他娘的再咒一下老娘试试!老娘撕了你的狗嘴!”

刘梦琴也撸起袖子走过来:“哎哟哎哟,棉纺厂的人跑我们机械厂撒泼来了!真当我们机械厂的人好欺负是不是!你信不信我们几个半截身子入土的人订你们两竖着进来横着出去啊!”

杨慧从盆里捞出搓衣板举在手里,走到刘梦琴旁边,瞪着孙凤娥:“算我一个!”

温稚这么帮她,她也不能让温稚被人欺负了。刘梦琴和几个老太太倒是有些意外,一向躲在屋里不露面不说话的杨慧今天竞然破天荒的凑热闹。

孙凤娥看这架势,心里也有些后怕。

何亚兰早就怂了,她躲在孙凤娥身后,拽了拽孙凤娥的袖子,小声说:“妈,我看咱们还是走吧。”

孙凤娥一把挥开何亚兰,挺直腰板说:“我凭啥走?我是来看我闺女的,关她们啥事?"她说着又扬起了下巴,哼了一声:“我二女婿可是当公安的,她们要是敢打我,我就敢报警,让我二女婿把她们都抓了!”说实话,刘梦琴几个人还真有点忌惮。

这年头谁不怕公安?更怕公安带他们去审讯室,就那架势就让人害怕。孙凤娥见她们没刚才那么嚣张了,得意的哼了一声,转身直接推开陈家虚掩着的大门,这个温老三真是个白眼狼,她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她拉扯大,她这个当娘的都上门了竞然还不给她开门!

“温老一一”

孙凤娥一开口,'三'还没喊出来,就被泼了一盆水,连带着何亚兰肩膀都溅了不少水。

两人猛地被泼了一盆凉水,惊得怪叫了两声,还没反应过来是咋回事,就见一向乖巧听话的温老三举着扫把朝她们脑袋上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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