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说来着。”朱一鸣赞同地点头,“也就是米国娘们不知道啥叫凌迟,不然非剐了这个男的不可!”
军用无人机的镜头非同一般,尽管距离不近,却能清晰地拍下两个人的表情。
男人的表情是狠戾中带着怨毒;而女人的表情却是愤恨中含着畅快。
克里斯蒂娜的复仇终于接近尾声,短刀从腹部到胸部,每一个肋内的间隙都留下不止一处刀痕。
最后,克里斯蒂娜将短刀斜插在男人胸前,刀刃卡在肋骨间。
她终于松开短刀,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冷漠地看着男人:“小心,别呼吸,否则刀尖就会刺穿你的肺,空气会从肺里流进胸腔,压迫你的肺,让你无法呼吸,最后窒息而死。”
说罢,她挺直了腰背,像只高傲的天鹅一般,深一脚浅一脚,却又昂首挺胸地走向镇外。
男人呼吸急促:“不,不……”
女人脚步坚定,没有半点迟疑。
男人嘴里吐着血沫,呼吸越来越困难,最终一命呜呼。
克里斯蒂娜一步步走向镇外,看到小心地雷的骷髅牌子,毫不犹豫地走进雷场。
虽然她选对了方向,但那三枚阔剑早就被欧扬收起来了。
朱一鸣瞪着惊诧的眼睛:“这女人什么毛病?不想活了?”
“这还用问?”欧扬递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走,看看去……江雨薇,你去不去?”
“一起吧。”江雨薇说。
三个人离开营地,立刻赶往事发地点,远远的就看到克里斯蒂娜还在假雷场里转来转去,直至脱力倒在积雪之中。
几个东方人恰好进入她的视线,她剧烈地咳嗽,咳出一团蠕动的菌丝后,眼前一黑失去意识。
——
数月前,雨夜。
雪熊市郊外,克里斯蒂娜蜷缩在阴暗的角落里,从天而降的雨水打湿了她的全身,她抱住胳膊,全身不停地颤抖。
可身上的冷,远远比不上心里的冷。
她只有十六岁,几天前还拥有一个幸福的家,父亲母亲,哥哥亚历山大还有她,一家人幸福地生活在郊外的农场里。
那一天,家里的冰箱空了,她的父亲母亲一大早就开着皮卡出门购物,只把克里斯蒂娜和亚历山大留在农场。
农场和与市区的距离不远,她的父母最多两个小时就该回来了,可一直等到快中午的时候,还是没有影子。
克里斯蒂娜爬上农场附近的小山,双手搭在额头上远眺市区,寻找父母的身影。
可她没看到父母,却看到市区上空浓烟滚滚,犹如末日。
午后的阳光温暖依旧,克里斯蒂娜大惊失色,马上叫来哥哥。
“出事了,肯定是出事了!”亚历山大扭头就往山下跑,“克里斯蒂娜,哪里也不准去,老老实实在这里等着!”
“你去哪儿?”
“我去找……”
“他们回来了!”克里斯蒂娜看到自家的皮卡从市区方向开了回来,马上冲下小山,和哥哥一起迎接父母。
飞驰的皮卡停在兄妹身前,一身是血的父亲和脸色苍白的母亲一起下车。
克里斯蒂娜愣住。
亚历山大惊呆:“爹地,出什么事了?”
向来和蔼的父亲表情从未有过的严肃:“回屋里,马上回屋里……玛莎,带克里斯蒂娜去地下室!”
说话间,父亲从柜子里取出一支霰弹枪,郑重交到亚历山大手里。
“爹地?”亚历山大手足无措,“出什么事了?”
父亲又取出一支步枪,还有一支手枪:“我不知道,只知道出事了,市区全都乱了,到处都是枪声和爆炸。”
亚历山大怔住:“有危险?”
父亲点头:“如果有什么意外,保护好你妈妈和克里斯蒂娜。”
“你放心,我会的!”亚历山大敲敲自己的胸膛。
这个时候,所有人都盼着市区的混乱早日结束,然而事与愿违,混乱不止没停止,反而愈演愈烈。
一家人在忐忑和惊恐中度过了漫长的四天五夜。
期间有几波人试图进入农场,但都被父子二人挡了回去。
直到那一天,一伙暴徒出现在农场外,撞坏了栅栏冲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