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去倒是不难,难的是敢往疫区外飞,分分钟就得被米军揍下来。
欧扬叹了口气,要是会开飞机就好了。
想当年,一架来自西.德的赛斯纳单人小飞机穿过铁幕,大摇大摆地降落莫.斯.科,如果能搞一架运动小飞机,一路超低空飞行……算了算了,当年技术条件不成熟子,让鲁斯特钻了空子,如今无人机满天乱飞,除非土遁才能确保安全。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依旧是每天都有免疫者进入白枫镇,其中又有相当一部分人,迫于生计加入熊七营。
熊七营不断扩大规模,针对疫区的行动越来越多,白枫镇里逐渐出现一些与任务有关的传言,比如某次行动,摧毁了什么什么组织的老巢;某个小组,遭遇了多少感染者的围攻;还有那个谁谁谁在任务中失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等等。
一进一出,既维持了白枫镇的稳定,又为熊七营提供了充足的兵源。
时间悄然进入九月下旬,天气逐渐转凉,再有个把星期,滞留疫区的时间就满三个月了。
午饭后,江雨薇收拾残局,刷盘子洗碗;欧扬拆开191,将每一个零件都擦得干干净净。
车门突然打开,朱一鸣将手里的布袋一扔,沉着脸坐在欧扬对面。
“怎么了这是?”欧扬把191放在脚边,提起pkm开始拆解。
“你们俩没觉得老米排斥咱们么?”朱一鸣踢了布袋一脚,“仓库里明明什么都有,管库的就是不卖给咱们,好说歹说,就给了几包应急食品。
欧扬把刚拆下来的弹链放在桌上:“还说什么了?”
自从他明确表示不加入熊七营,就隐隐感觉到老米的排斥,最初做的非常隐蔽,可随着时间的流逝,如今已是不加掩饰。
“还能说什么,还是优先供应米军,咱们这些人只有应急食品。”朱一鸣愤愤不平,“要我说,这地方不能呆了,咱们趁早离开拉倒,就是回疫区,也比搁这儿受气强!”
眼下的白枫镇,已经不是初来时的样子。
凡是符合条件的免疫者,不是主动加入熊七营,就是被军方以优厚的条件打动。
留下的人里,除了三人组这种一心脱离疫区人员之外,就是各种有前科劣迹,上不得台面的歪瓜劣枣。
米军本来就是个藏污纳垢的地方,贪污成风,滥用公款、权色交易,各种丑闻层出不穷。
连米军都不肯收的人,人品之低劣可见一斑。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人越来越多,白枫镇的治安大不如前,不止夜里需要值班,就连白天都得时刻保持警惕。
欧扬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你以为我没想过吗?疫区是什么情况你不是不知道!”
“我知道疫区什么情况,咱们不进城市,找个没人的地方躲一阵不行吗?”
“那物资呢?吃喝拉撒怎么解决?”欧扬提高了调门,“这都立秋了,一天比一天凉,眼下问题不大,可再过几个月就入冬了,疫区物资紧缺,吃的怎么解决?穿的怎么解决?取暖怎么解决?”
朱一鸣被问住了,一脸的沮丧。
欧扬放缓语气:“我觉得现在还不是离开的时候,最起码,得先解决了衣和粮食的问题再离开,就算找个没人的野外躲着,也得有足够的弹药打猎吧?”
说到这里,他看向江雨薇:“你说呢?”
“我没意见。”江雨薇说。
“你呢?”欧扬又问朱一鸣。
朱一鸣沉默不语,心中在走与留之间不断权衡。
窗外忽然传来一个轻佻的声音:“嘿,宝贝,我叫卡丁,你呢?”
欧扬和朱一鸣同时愣住,什么情况这是?
俩人一起往前边看,在后视镜里看到几个最多二十出头的白皮,每个人都穿得非常有个性,看着就不像什么好人。
领头的那个一脑袋黄毛,一撮撮竖在脑袋上,乍一看就跟超级塞亚人似的,
江雨薇冷冷地瞄了车外一眼,又面无表情地挪回视线,一个字都没说。
卡丁并没有因为江雨薇态度冷淡而放弃,又道:“你是东大人对吗?昆汀的访谈看过吗?你可以叫我的东方名字——扭哔!”
他的发音非常别扭,可不管欧扬、朱一鸣还是江雨薇,全都愣怔了一瞬间。
“他说他叫什么?”朱一鸣的表情那叫一个精彩,“我没听错吧?”
欧扬使劲抓抓脑袋,整个人都绷不住了:“敢拿这个当名字,他不是叫牛逼,是特么真牛逼!”
江雨薇也是一脸的扭曲,低头瞪着卡丁,很想问问他,知不知道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卡丁一点都没发现自己闹了个大笑话,见江雨薇看过来,立刻摆出自以为帅气的架势,活像一只开屏的孔雀:“嘿,你不觉得,我和你很般配么?”
江雨薇理都不理,直接关窗了事。
欧扬笑着调侃:“不和你的心肝多聊几句?”
江雨薇恶心得不得了,恶狠狠地瞪了欧扬一眼。
类似的情况,并不是第一次出现。
卡丁和他的狐朋狗友,是一群荷尔蒙极其旺盛的家伙,自打来到白枫镇,没少骚扰单身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