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路的米国大兵并没有离开,而是敲了敲车门:“克拉克是吗?”
“我是!”欧扬说。
“请跟我来。”士兵做了个请的手势,“我们头要见你们!”
欧扬跳下车,警惕地问:“你们的头是谁?”
“跟我来就知道了。”士兵说。
朱一鸣紧走几步,凑到欧扬身边:“不会出什么妖蛾子吧?”
同一时间,江雨薇也把战术格洛克递到他的手上。
欧扬无语,这么多全副武装的米国大兵,就凭他们几个手里那几支枪,能翻起什么浪?
但他还是接过战术格洛克,回应了一个安心的微笑:“如果他们想收咱们的枪,那就拼个你死我活!”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大不了鱼死网破。
朱一鸣点头,眼底多了几分沉重。
江雨薇咬了咬嘴唇,很想回车上搬pkm。
三个人跟在士兵身后走进中镇,来到一栋挂着旗子镇公署,将众人带进一间办公室:“少校,人来了!”
办公室里,一个少校军官正在写什么东西,闻言抬头:“请进,各位随便坐,我马上就好。”
他大概三十多岁,头发是让人印象深刻的亚麻色,弯曲的鹰钩鼻非常有特点,让人有种上去打一拳的冲动。
朱一鸣递给欧扬一个眼色,那意思是没收枪。
欧扬也回了一个眼神,意思是见机行事。
对方看没看懂没人知道,反正他们自己心里是这么想的。
少校在文件上签好自己的名字,交给勤务兵后,起身坐到三个人对面:“大家好,你们可以叫我杰迪。”
“你好,杰迪少校。”欧扬客气地回应,“请问你找我们来的目的是……”
“喔,是这样。”少校双手交叉放在腹前,“听说你们来自一号营地……我是说,大桥西侧的露营区。”
“没错。”欧扬点头。
“非常好。”少校微笑,“据我所知,一号营地伤亡惨重,所以我想知道……你们是怎么活下来的。”
欧扬毫没来由地感觉到一股森森寒气,不动声色地笑了起来:“我们比较幸运,出事那天和其他人起了争执,所以提前离开营地,避开了洪水……我不明白,这有什么好问的?”
“是这样吗?”少校收起笑容,从办公桌上摸了几张照片扔在三人面前,“那这个你们怎么解释?”
三人低头一看,登时心头一紧。
那赫然是高空俯拍的大桥照片,四周洪水围绕,桥面上只有一大一小两台车。
江雨薇面色微变,下意识地看欧扬;朱一鸣手指动了动,有拔枪的冲动;欧扬悄悄绷紧全身的肌肉,做好制服杰迪的准备:“喔,这几天,我们确实困在桥上。”
少校手上没有武器,要么是故意试探,要么是早有埋伏,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冒险!
少校皱眉:“你们不是提前离开了吗?”
欧扬把照片推回少校面前,身体微微前倾:“没错,但我说的是提前离开营地,本来打算回雪熊,但是公路被洪水截断,最后被困桥上。”
他认真地看着少校的眼睛:“情况就是这么简单。”
少校抿了抿嘴:“好吧,我接受你的解释,那请你告诉我,豪华大巴上的人去哪儿了……别说你们不知道!”
欧扬双手一摊:“死了。”
少校步步紧逼:“怎么死的?”
欧扬无奈地搓搓大腿:“我也不是很清楚,那天晚上雨太大了……”他把情况大致说了一遍,基本都是实际情况,只隐瞒了最后开枪打死年轻人的事实,推说不清楚是谁开的枪。
后面搜刮豪华房车的事,他提都没提,打定了主意等对方开口。
了不起把那些债券交出来就完了。
少校思索片刻,扶着膝盖站了起来:“好吧,情况我已经知道了,多谢你们的配合。”
欧扬很是意外:这就完了?
他一脸困惑地站了起来:“方不方便透露一下,那两个人的身份很特殊吗?”
少校想了想说:“雪熊市的一位议员,请我们帮忙找一找他失踪的弟弟和侄子。”
朱一鸣心里咯噔一下,暗忖这特么不是摊上事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