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逃跑了,不顾一切地逃跑了,这样的话,起码,自己在裴永俊心中,还是那个努力为着司法考试准备着的权恩妃。
虽然笨笨的,也不会说话,但是,但是……
可能组长的心里,也会有一点点的喜欢自己吧?
有一点点就好了。
真的,有一点点点就好了。
权恩妃不说话,金钟镇却继续说了下去。
他深吸一口气,“权恩妃,除了出道,你没别的路可走了,你明白吗?”
“……想。”
“想要出道,就要当练习生,你明白吗?24岁了!还出道失败过,全汉城也就这里还会可怜可怜你,让你继续在这里了。”金钟镇继续问。
“你明白吗?”
“……明白。”权恩妃看着金钟镇愤怒的扭曲面容,点了点头。
“好,那我要告诉你,你被开除了。”金钟镇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滚,马上给我离开!”
“室长nim,我,求求您,求求……”权恩妃睁大眼睛哀求了起来。
“滚!”金钟镇冷下脸来,大吼道,“从现在起,你不是不上台吗?”
“那就永远别上了!”
他从怀里掏出两张纸来,正是权恩妃的练习生合同,唰唰唰撕成两半,扔到她的身上,“滚!”
“别让保安把你扔出去!”
他说罢离开练习室,砰的一声,摔门而出。
权恩妃站在空荡荡的练习室之中,脸色苍白,整个人看起来摇摇欲坠。
角落里的几个练习生,吓得谁也不敢说话,好一阵,才有个小姑娘叫了她一声,“恩妃欧尼?”
“没事吧?”
“我,我……”权恩妃转过头来,露出个勉强的笑容,“采源呐,我……”
“我没事,我先走了。”
她无力地笑了笑,好像整个人都失去了生气,慢慢转身,从练习室里离开了。
……迈着沉重的脚步,权恩妃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她打开门,穿过狭小的客厅,来到了自己的房间门口,掏出钥匙插进锁孔,稍稍一拧,门却开了。
早上没锁门吗?
浑浑噩噩的权恩妃无暇多想,难受极了的她,只想躲进自己的小窝里,再也不出来。
她推开门,突然愣住了。
自己狭小的屋子里,站着个陌生的男人,正在翻着自己那破衣柜里。
“你、你们是……”
“你就是权恩妃?”那个男人看了眼手机上的照片,对比了一下。
权恩妃没有说话,迷茫的眼神闪了闪,好像明白了什么。
“你知道我们是来干什么的吗?”男人看向权恩妃。
“我……”权恩妃慢慢后退了两步,然后猛地转身,就往外跑,刚拉开大门,脚步却又立刻顿住了。
大门外,还站着两个陌生的男人,一左一右,把门口挡得严严实实。
她再转身,自己屋子里走出来的那个男人正在打着电话。
“嗯,老板,人找到了。”
“好的,好的,好,没人发现,放心吧。”
他挂断手机,看着权恩妃,笑了笑,“跟我们走一趟吧?”
权恩妃无处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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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城市,江南区驿三洞,burning sun门口
黑了一夜,夜店的招牌重新亮了起来,穿着西装油头粉面的服务生在门口重新招揽起来了客人,不过却没有几个客人过来。
原因就是夜店的门口,排成一排的保安阻拦着一群的抗议人群,“出来!出来!”
“李胜利出来!”
“凶手!凶手!”
人们呼喊着李胜利的名字,眼中满是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