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屋是暖香阁中专门用来惩罚姑娘的地方,卫婵刚来时,由于不听话,也进去过好几回。
一想到在黑屋中遭受的那种折磨,她不禁狠狠打了个冷战,哭求道:“妈妈,别送我去黑屋,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只是恨那戚修玉,这才想让他在云娘面前出丑。”
她否认要害人,可老鸨何其精明?当即便轻蔑一笑,拍了拍她的脸:“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敢砸老娘的台子,不给你点苦头吃吃,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带走!”
她大手一挥,卫婵便哭天抢地地被带去了黑屋。
……
翌日,谢明月正在梳妆,元白便从外头听来消息,她神色诡异道:“夫人,您猜奴婢今日听到了什么?”
谢明月扬扬眉:“什么?”
元白拍了拍手:“外头的人都在说,二爷在马场狎妓,结果那下三滥的药吃多了,一下得了马上风,从马上栽了下去,还被踩到了腿,听说当场人就不行了,后来被那妓院的人抬了回去。”
她一边说着,一边觉得自己的嘴都变脏了。
谢明月听了,扭头朝着帐内看去:“夫君,戚修玉马上风死了?”
这些日子分家之后,她便没再去理会戚修玉的消息,因为顾清莹的伤就快好了,再加之谢傅轩也回了京,自那日寿宴之后,谢明月与兄长还未重新再见过面,前几日谢傅轩特意派人来与她约好,今日要一同回顾家去,探望顾清莹。
帐内高大的身影晃了晃,元白这才发觉,今日大爷竟然未去上朝。
戚缙山从内间出来,神色淡淡,手上还捏着一张密信。
自他与谢明月常常住到一块后,金河玉江不便出入房间,便将以往每日的禀告汇聚在纸上,供戚缙山晨起时翻阅。
他扬了扬手中的纸:“戚修玉没死。”
戚缙山神色淡淡的,像是在讨论什么与戚家无关的人。
“但他瘫痪了,马上风之后侥幸捡回一条性命,如今除了一张嘴和眼珠子,其余什么也动弹不得。”
“那岂不是成了个会说话的活死人?”
谢明月这才有些惊讶。
“这还不如死了呢。”
戚缙山淡淡笑着走过来,瞧见谢明月头上的玉簪,眸色微暗。
“今日要去顾家?”
两人都未把戚修玉瘫痪的消息当做一回事,而是直接略过了。
谢明月摸了摸头上的玉簪,这还是上次谢傅轩送她的。
“是,与兄长约好了今日一同去看望母亲。”
她说完便握住戚缙山的手,又伸手去摸了摸他的额头。
“你今日不去上朝,不是说身体抱恙吗?”
“不如请苟圣手来为你瞧瞧。”
戚缙山微微摇头,很是理直气壮道:“我好了,待会我陪你一同去探望岳母。”
谢明月微微扬眉:“你不去办公?”
这些日子七,戚缙山手上事务很是繁忙,因此他今日没去上朝,她也觉得正常,毕竟谁的身体都不是铁做的,总有惫懒的时候。
想到这儿,谢明月便改了口:“不去算了,正好陪我,你快去更衣,时辰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