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向同样穿戴整齐的云娘伸手。
“我已同妈妈使了银子,她答应今日将你放半天,我带你到旁边的马场去,你以前不是常羡慕人家打马球吗?今日我教你打。”
云娘听到这话,不知是触动到了,还是什么,竟然主动的走过来,柔柔地攀上他的肩,在他耳边呵气如兰:“多谢二爷。”
她的声音也和以前不一样了。
戚修玉听着,陡然有些口干舌燥。
真是奇怪了,莫非是小别胜新婚?他虽对谢晚晴有些残留的感情,可如今见了,却总是情不自禁,像着魔一般。
想到这儿,他忍不住将桌上残存的酒举起来饮了一口解解渴。
“走吧。”
他迫不及待在云娘面前一展雄风。
卫婵照旧在那杂物房中不停地做着事,没过几个时辰,突然听见室外一阵喧嚣,有些兵荒马乱的动静。
她哼着歌停下,眯了眯眼,走到门口,试探地问道:“婆婆,外头出了什么事?”
那婆子此时也有些好奇,便没有骂她,只是叉着腰走到外面,探头去听了听,看了看,随后有些惊奇地回头:“怪了,今日那戚二爷带着云娘出去骑马,这会儿却是被人抬回来的,你继续在这儿呆着,我去瞧瞧。”
婆子将门关上,叉着个腰便跑了,生怕自己的消息不灵通。
卫婵心中瞬间闪过一丝狂喜。
戚修玉出事了?
她蹑手蹑脚走到门边,将门打开一条细缝。
只见暖香阁内,小厮打手跑来跑去,面色有些慌张,那新来的老鸨更是在指挥着下人将戚修玉往楼上抬。
一旁的云娘遮着脸,衣衫不整,面色有些苍白。
“天杀的,骑马骑得好端端的,如何人就成这样了?”
老鸨问她,她也只是说:“二爷同我在马上驰骋,才刚脱了裤子,还未做什么呢,便激动得满脸通红,眼睛一翻,从马上掉了下去。”
一旁有经验的婆子闻言,立刻奇道:“莫不是马上风了?”
一听到马上风三字,楼内的人顿时神情各异,交头接耳起来。
这马上风的死法可不光彩呀!
老鸨却摇头:“人还没死,风什么风?他可是楼内的大主顾,撒起银子来不手软的,快去请大夫来。”
她不知七皇子对戚修玉是何态度,只说要顺着他胡闹,但也没有说必须保他性命,看起来,更像是要将人捧杀。
卫婵听着外面的动静,顿时贴门靠着,捂着怦怦跳的心,有些不敢置信。
她那下的药竟然真的将戚修玉放倒了!
戚修玉与云娘在马上苟且,结果药性太过,致使他摔下马来,瞧那抬回来昏迷不醒的样子,说不定待会儿就要咽气!
想到这儿,她心底充满了畅快。
叫他折辱她,她如今是个洗脚婢又如何?还不是一样能够让他丢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