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结起来,是座忙碌的院落,井然有序,却没什么人声。
“兄弟,这是何地?”
“专门宰猪的地方,”沈青云指了指院中一人,“这里的管事,这边宰完,他便带人拉去城里贩卖,等会儿跟着他走便是。”
“哦~~~”罗永恍然,眼睛也眯了起来,“所以不是这个地方吃哈?”
沈青云也疑惑道:“我方才就觉得奇怪,永哥说的猪屎味中夹杂的清新,指的是什么?”
是我的天真!
罗永气得到处喷沫子,沈青云一旁笑得抹泪。
共计宰了六头猪,装八车。
前六车是肉,后两车全是内脏。
出了巷子,车队分成两队。
被沈青云盯上的管事,负责押送两车内脏。
一路又是羊骚味,人粪味,罗永又想喷了。
沈青云认真道:“我保证永哥这回闻得到清新!”
“哼,”罗永嘴角一翘,“兴致至少少了大半。”
“我的错我的错……”
“不是,而是我猜到要吃什么了。”
沈青云赶忙比出大拇指:“永哥是那个!”
“要么火爆双脆,要么肝腰合炒,要么爆炒肥肠……”罗永撇撇嘴,“能有小店的味道?”
“要不说是永哥呢,”沈青云比出大拇指,“一个没猜对。”
“嚯?”
“快到了,永哥你瞧!”
依旧是外城。
相比巷子,干净了不少。
人流攒动,都是贩夫走卒,屎味少了,复杂的汗味浓郁起来。
永哥鼻翼翕张,这回是真在各种臭味中,找到了一丝清新。
循味瞧去,是一茅草房。
房小,当个后厨绰绰有余。
房外支棱了俩竹竿,上面搭着七八层破布,似乎只有这般,才能完美防雨。
清新的味道,便是从茅草房里传出来的。
而布棚下满满登登的客人,也是被这味道吸引而来。
罗永吞了一口口水,努力抑制神识的蠢蠢欲动。
“兄弟,奶茶!”
沈青云取出两杯,疑惑道:“永哥,这玩意儿可配不了奶茶,得酒。”
“知道你不喜喝酒,”罗永手拿奶茶,碰了沈青云手里的,欣喜道,“为咱俩重归于好的友情干杯!”
等了一盏茶,一桌贩夫走卒打着饱嗝,摸着肚皮离去。
另五个贩夫走卒刚朝空桌迈出一步,俩兄弟就拉着残影给占了。
“掌柜的,先来两碗卤煮,蒜泥加倍,老汤多半勺,其他一概不要。”
掌柜是个年轻妇人,碎花布束发。
她闻声后视,见沈青云,不免一愣,旋即反应过来,红着脸应了声儿。
罗永贱兮兮低语:“兄弟,就你这一嗓子,高低多半碗。”
“打赌?”
“赌……什么?”
沈青云咣咣摸出两瓶酒杵桌上。
“永哥赢了,我陪你烧刀子,我赢了,我就喝我的快乐水了。”
“妙哉且鸡贼,但兄弟你不懂女人的心思啊,哈哈,我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