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更蛋疼了。
好在何安下表情严肃，没有说谎的迹象。
林凡这才点了点头，但却还是有些不放心，道：「安下啊，莫要怪为师不信任你，但生物师一途，有太多不确定性。」
「为了天下苍生，也为了咱们自己，为师需要你回去之后立下一个天道誓言。」
「师尊请说。」何安下面不改色追问。
「内容很简单，你需要立下誓言，确保自己若有无法掌控微生物的风险时，需立刻停止继续研究，并立刻销毁无法掌控的微生物。」
「···」
「师尊所言极是！」
「弟子回去之后立刻立下天道誓言。」
何安下没有不满，而是第一时间郑重回应，认为林凡所言有理。
只因，他也不确定，自己是否会沉沦其中。
微生物的世界，真的太美妙了！
若是继续研究下去，他真的不能保证自己将来不会来一句『朝闻道夕死可矣』，明知道会出问题也忍不住继续！
而如果有天道誓言的压制，便可放心许多。
「你明白就好。」
林凡轻叹：「为师不是要限制你，而是得保证咱们所有人的安危。」
「师尊放心，弟子明白的。」
何安下很理智，至少现在很理智，还不是那种疯魔的科学家。
林凡点头，目光从何安下身上移开，重新关注战场。
此刻，空无已经极为凄惨了。
肉身残破，丈六『魔身』直接被打废！
病毒有局限性，目前无法攻击肺部以外的其他器官，但却直接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空无完了。
他还在挣扎，但大势已去，只能无能狂怒丶疯狂咆哮。
「纵然是死，老衲也要拉两个垫背的！」
这一刻，空无疯魔。
在此之前，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自己竟然真的会葬身于这一群蝼蚁手中。
若是单对单···若是单对单，自己分明可以轻松秒杀他们任何一人啊！
哪怕那个叫狠人的秘术极为逆天，可以重创自己，但她玩弄时间之道，所遭受的反噬，足以让她在短时间内虚脱，无再战之力啊！
其他人···
也就龙傲娇需要自己费点手脚，却也仅仅只是一点！
可偏偏···
偏偏他们要打团！
偏偏还配合的如此无耻。
一个狗东西魔修，分明是最难缠的一个，却偏偏藏在所有人身后，让老子误以为是破绽！
还不知是何手段，让自己肺部直接没了，咳血不止···
等等！
刷！
他豁然瞪大鲜血直流的双目，事实上，他眼睛早已爆了，此刻，只剩下两个血洞。
但却还是看向何安下所在方向，嘶吼道：「是你！？」
「只有你看似一直从未出手，但林凡绝无可能带一个毫无作用之人来，所以，是你在阴老衲？！」
「···」
「被发现了啊。」何安下挠头：「看来我做的还是不够隐秘。」
「果然是你？！！」
空无一个趔趄，想要靠近何安下。
可惜，没有机会！
已然油尽灯枯的他，甚至连拉两个人垫背的机会都没有，被直接打爆！
轰！！！
伴随着丫丫以大道宝瓶将被打爆的空无彻底吸收丶炼化，空无这个第九境后期的大能，终于被他们彻底围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