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谢缺已然是手段尽出,
但这一切都无济于事,宙光洪流依旧是不断撕扯着他的身体。
随着时间的推移,谢缺的身躯终究还是没能抵挡住宙光的侵蚀,轻易地就被撕裂开来。
此时,时光长河依旧奔腾不息。
而谢缺的身躯,已然被宙光洪流撕扯得千疮百孔。
就在他以为自己即将命丧于此,神魂也要消散在这时光长河之中时,
一阵沉闷而又古老的轰鸣声,隐隐从时光长河的远处传来。
谢缺艰难地消化完冲刷在自己身上的宙光,所带来的海量欣喜,
又勉强抬起头,目光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
顷刻,其眸光内只见一艘斑驳、满是锈痕的青铜战船,正破浪而散发着神秘而又晦涩的气息,仿佛在诉说着古老岁月的故事。
而在这古战船的船首,悬挂着一盏青铜灯盏。
灯盏之中,燃着幽绿的火焰。
而且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这幽绿的火焰竟竟能让时光长河那原本汹涌奔腾、不可阻挡的流向,短暂地凝固。
“这……这是什么?”
此时,时光长河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四周的宙光洪流也不再如之前那般疯狂地冲击着他。
谢缺的身体在半空中停滞,周围的一切都陷入了一种奇异的静止状态。
只有那艘百丈之长,约莫三十丈宽的青铜战船,在凝固的时光中缓缓前行,向着谢缺靠近。
战船破浪时,激起的宙光也仿佛被定格在了空中。
时间,好似静止了。
下一瞬,谢缺还未有所动作,
便只觉一股无形且磅礴的力量,如一只隐匿于虚空中的巨手,
不由分说地将他牢牢摄起,轻飘飘地放置在了战船的甲板之上。
几乎是在他踏上甲板的同一瞬间,那艘青铜战船便猛地调转方向,
船头决然地逆着时光长河的汹涌水流,向着时光的尽头奋力冲去。
战船船首那盏悬挂的青铜灯盏,幽绿火焰摇曳跳跃,
释放出一层若有若无的光焰,将整艘战船笼罩其中。
也正是在这层光焰的庇护之下,那肆虐的宙光洪流仿佛遇到了某种禁制,
竟无法再对战船内的一切造成伤害,使得谢缺暂时免除了宙光之害。
虽是暂时性的安全了,但谢缺此刻内心却也天人交战。
他很想不顾一切地跳下战船,远离这青铜古战车。
毕竟他对这艘战船的来历一无所知,不知它究竟是有何目的。
而且其能够如此轻松地掌控宙光,此物定然是不简单,
再次也定然是半步道君,也就是现在佛那样的水准。
然,谢缺终究还是不敢贸然行动。
他深知,此刻置身的时光长河,暴乱异常。
别说是他这个彼岸天君,就算是凝结了道果的道君,
面对这等能够从根源上改写一切的力量,恐怕也不敢轻易涉险。
“贸然跳下战船,无疑是自寻死路。”
“可跟着这战船前行,又不知会面临什么……”
谢缺望向那被幽绿火焰照亮的战船之外,时光长河依旧波涛汹涌。
此刻,他只能暂且压抑内心的不安,跟随战船的航向。
逐渐的,谢缺开始缓缓观察起这艘战船,
只见其外观古朴沧桑,岁月的痕迹深深烙印在每一寸船身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