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栖月吐吐舌头,连忙应声:“下不为例。”
萧绯夜攥了攥拳头,还想着下次?
沈栖月和萧绯夜说了要说的话,也就没有再送萧绯夜,毕竟孤男寡女大晚上的一起出现在大门外,被有心人看到了,好说不好听。
她一个嫁过人的女子不在乎,萧绯夜却是正二八百的单身男子,身边连个母苍蝇都容不下的大好青年,不能让她给祸祸了名声。
醉月楼这件事告诉了萧绯夜,沈栖月感觉心中的一块石头落了地。
回到前厅,和爹爹娘亲用膳之后,回了自己的院子。
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白天的时候陪着父母,晚上就开始自己的事情。
翌日。
谢云舒身边的女兵过来请沈栖月一起用膳,沈栖月收拾妥当,带着问梅去了花厅。
进门见花厅里只有娘亲和几个婆子以及女兵在说话,并未见到爹爹,沈栖月上前和谢云舒见过,就开口问道。
“娘亲,爹爹呢?上朝去了?不是说,爹爹和您平常时候不用上朝吗?”
戍边将领三年一次回京述职,就是为了让边关将领回来京城放松一下,和家人团聚些日子,除非皇上召见,平常时候不用上朝议事。
“秦国使臣在我们大燕帝国遭人行刺,说是捉拿凶手,你爹爹半夜就被人叫走了。”
沈栖月目光一凛。
秦国使臣遇刺,这件事前世好像也略有耳闻,只是当时她正在秦府给老夫人侍疾,并不知道更多。
即便是秦国使臣遇刺,有五城兵马司,御林军,还有大理寺,刑部,各种破案捉贼的专门官员,怎么也不用爹爹一个回京述职的边关将领出头捉拿刺客吧?
沈栖月敏锐地察觉到谢云舒眉间一闪而过的忧色,放下银箸轻声道:“娘亲,可是有什么不妥?”
谢云舒指尖在茶盏边缘摩挲两圈,终是叹了口气:“刺客用的...是沈家军特制的狼牙箭。”
“什么?”沈栖月豁然起身,案几上的瓷勺被广袖带落在地,碎成三瓣。
前世父亲被构陷通敌的阴影骤然笼罩心头,她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才稳住声线:“这不可能,狼牙箭制作工艺复杂,每支都有编号......”
“正是如此。”谢云舒示意女兵守住厅门,接着说道:“所以我们才无所畏惧,……”
话未说完,院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母女俩对视一眼,谢云舒迅速站起身,就见五城兵马司的差役闯了进来。
“奉旨搜查!”为首的都尉王烈亮出五城兵马司的令牌,“沈国公涉嫌刺杀秦国使臣,请夫人交出府中所有箭矢!”
沈栖月挡在母亲身前冷笑:“王大人好大的官威,我父亲乃朝廷一品大员,就算要搜查也该有圣旨明发。”
见到王烈的一瞬间,沈栖月似乎明白了。
王烈曾经是父亲帐下偏将,因克扣部下军饷,被父亲杖责三十,赶出军中。
没想到,王烈现在在五城兵马司,且做了都尉。
正僵持间,府外又一阵骚动。
萧绯夜带着亲卫疾步而来,玄色蟒袍在晨光中翻涌如墨云:“本王已向父皇请得手谕,沈国公的案子交给北镇抚司接管。”
萧绯夜话音落下,五城兵马司众人面面相觑,王烈脸色阴晴不定,最终咬牙拱手道:“既然燕王殿下持有圣谕,下官告退。”
待兵马司的人退去,萧绯夜转身看向谢云舒和沈栖月,本以为会见到她们惊慌失措的模样,却不想二人神色镇定,甚至隐隐透着一丝从容。
沈栖月唇角微扬,轻声道:“十三哥来得正好。”
萧绯夜眉头微蹙:“阿月,此事非同小可,秦国使臣遇刺,刺客用的又是沈家军的狼牙箭,父皇已经震怒,命北镇抚司彻查。”
谢云舒微微一笑,抬手示意萧绯夜入座:“殿下不必忧心,此事我们自有应对之法。”
萧绯夜眼中闪过一丝讶异:“谢姨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