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被她的话说服了，闵银便点了点头，走到唐黎黎身边。
身高差让她不得不抬头看这位压迫性十足的S级哨兵。
“虽然我好吃懒做，但是白塔课的精神力链接我还是有还好学过的。”唐黎黎十分坦然地说，想起那日闵银殴打同样是S级哨兵的疯狂，她已经能预见自己会见到怎样的精神力了。
她自顾自地说完，便拉起了闵银那双修长却充满茧子的手。
向导哨兵精神力疏导往往都是从最低级的肢体接触开始，匹配等级越高能容纳的疏导精神力就越多。
“我这也是算开创了联盟历史了吧？”
唐黎黎像是在安慰自己。
闵银托住她，轻轻地回应：“嗯。”
从白塔学校毕业后，唐黎黎就从未做过类似于精神疏导的事了。
联盟的中级向导不少，像他们这样的过于低级的向导和过于高级的向导却不多。
一般这种需要疏导的基本都是高级偏多，而低级和高级的碰撞多半会出人命，所以联盟规定，等级差距在一级以内的才可以尝试。
所以换言之，哪怕是被晨曦锻炼过精神体，和闵银是百分百匹配，她也不得不提心吊胆去做这件事。
S级的精神之海会抽干她的精神力。
闵银的手有些凉，唐黎黎控制着小水母去接触它，却在触碰到的那一刻被吸入了更加深邃的空间。
灰蒙蒙的，没有界限。
哪怕有着极幽微的光她也看不清一丈之外的事物。除了脚下能感受到的实质，四周几乎是空的。
就像是陷入了深渊。
唐黎黎的等级不足以让她在闵银的识海待上很久，哪怕她也动用精神力想要填补那空无一物的精神图景，哪怕她连精神体都没有看见，那磅礴浩渺的空间仍然毫不留情的将她推出。
失感片刻，再次感受到光线，唐黎黎连身子都在颤抖。
白皙的额间渗出细密的冷汗。
“你的精神之海是魔鬼吗？”
唐黎黎颤颤巍巍，满是幽怨地看着怀中抱着自己的闵银。
美人眼神微闪，启唇：“抱歉。”
唐黎黎靠着闵银缓了片刻，虽然精神力好像依旧被抽的差不多，但没像第一次那样直接昏厥了。
也算是质的进步。
“这样？短时间会不会出意外？”
“不会。”
闵银一手扶着她摇摇欲坠的身体，另一只手在空中随意比划了一个圆，水汽立刻被汇聚起来，落在灰扑扑的沙发上，又裹挟着灰尘消失在空气里。
“那就好，我的身家性命就交给你了，你可一定要保护好我。”
唐黎黎恹恹地靠在闵银身上，此刻的她顾不上什么向哨大防，直接原地睡觉。
***
闵银眼神复杂地看着已经一秒睡着的半依偎在自己怀里的向导，诚然如他所见，她亦长的出尘。
毫无防备的，安恬地睡着。
而那清淡甜香的小茉莉信息素气味一直徘徊在身边。
像是明晃晃地勾/引。
前半生作为杀戮机器的闵银第一次感受到了名为“占有欲”的疯狂作祟。
就像是欲望被无限压制后的无限放大。
四周除了呼吸声，没有其他声音了。
但是心底的欲望却响彻他的耳畔。
他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