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韩彦一心着急洞房,一再宣称自己没事,但舒予还是坚持翻出跌打损伤的药酒来,替韩彦涂擦。
纤纤素手抬着自己的下巴,拿药棉轻柔地涂抹着,让韩彦三分的疼都化作了七分的甜,双手也不老实地攀了上来。
“别闹!”舒予杏眼娇瞋,腾出一只手打掉某只蠢蠢欲动的咸猪手,道,“这正擦药呢!”
韩彦嘿嘿傻笑两声,连连点头应下。
可是不一会儿,双手又攀了上去。
舒予:……
等一通药酒擦下来,韩彦已经吃足了豆腐。
舒予又好气又好笑,被韩彦这么一闹,先前的羞涩忐忑倒是褪去了大半。
“一会儿沐浴的时候小心着点儿。”舒予仔细叮嘱道,“别碰到伤口,回头还得擦药酒。”
“那要不你来帮我,我怕我会不小心碰到伤口。”韩彦扯着舒予的袖口,耍无赖。
舒予瞪了他一眼,强忍着笑意和羞意催促道:“有时间跟我耍贫嘴,还不如快点去梳洗。”
以为她不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吗?
她要是真的进去帮他沐浴了,指不定到时候伤口会成什么样儿呢!
“好好好!我快去快回,绝不会让你久等的!”韩彦覆在舒予耳边,低声笑道。
舒予只觉得那笑声近得向是从她自己的心口发出来的似的,闷闷的,一声声震得她心头直颤。
“不理你了!”舒予恼羞跺脚,扭身去妆台前卸妆。
她不过是好心提醒他一句罢了,到了韩彦的嘴里,倒像是她着急洞房似的……
韩彦哈哈大笑,起身去了净房。
等舒予将钗鬟卸下,就听得净房里响起了哗啦哗啦的水声,遂起身除去一身繁琐厚重的礼服,换了身家常衣服,去收拾床铺上洒落的红枣花生。
等一切都收拾妥当了,又拿起剪子,将烛芯剪去,烛光一下子明亮了起来。
一切收拾妥当,舒予又轻手轻脚地去了西间,借着透进来的月光,替讧出被窝的小望之盖好被子,掖好被角,又将炕沿用叠成长条的被子挡住,这才转身回了东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