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让人做梦都想不到啊!
韩迁激动不已,满怀欣慰。
许久,韩迁才静下心来,提笔回信。
依旧是一篇茶经,然而知情人却会看到以下内容:
“吾儿……虽诸事顺遂,仍需时时戒惧谨慎,万不可行差踏错,须知汝乃以一身系千家万民之福祉……
“京城诸事,不需挂心,为父旧友甚多,新交亦有,虽不结党,亦可托付二三事……
“辽东诸事,有赖吾儿谋划……为父修书一封,万望国公照拂一二……
“婚姻大事,为父与汝母诸人不能亲临,实为大憾……”
韩迁搁笔,想到内院里打小就发愁幼子混账不羁,不知将来能否娶到媳妇的老妻,而眼下却不能把这个消息告诉家中的任何人,不由地长叹一声。
……
而让庄贤“妒忌”,让韩迁欣慰的韩彦,此时正趁着难得闲暇,带着舒予在山间跑马,一来单独约会,二来测绘地形地貌。
獾子山周围的上百个山头他们早已测绘完毕,可是这于广袤的辽东府来说,不过是其中一隅而已。
韩彦和舒予很清楚,单凭他们二人之力,很难完成这个浩繁的工程,所以一早就打定主意,在合适的时间将地形地貌测绘的方法呈给镇国公,由他派军中专门负责侦查地形的将士继续完成这项工作。
而眼下最为紧要的,便是沿着辽东一府与瓦剌的疆界勘察,将这一段地形地貌先准确地测绘出来再说——这可是最能打动镇国公的利器。
托韩彦入辽东军中当差的福,他们一路拿着镇国公的令牌,非但免去了许多驻守疆界的将士的盘查,而且还获得了必要的帮助,畅通无阻。
辽东府与瓦剌的交界绵延数百近千里,不可能处处都有将士驻守,其中离得最近的两处较小的营垒相距也有三十余里,更别提其他更远的了。
要不然瓦剌怎么会有机会偷袭村寨,掠夺财物。
舒予想起上次在雀子山的经历,侧首和韩彦玩笑道:“韩大哥,你说我们不会那么‘好运’,又碰上瓦剌军士扰边吧。”
毕竟上回灵微道长被捕之后,瓦剌谋取辽东军边疆戍防图的计划破产,以他们的野心,肯定会想方设法,尽快安插另外的棋子来完成这件事情的。
韩彦朗然笑道:“这有何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
而且相比起狭路交锋,他倒是更担心他们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