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李氏闻言手下一顿,抬头笑道:“你说的对,是我想的不周全。”
顿了顿,又抬手拍了拍额头,怅然笑叹道:“你还别说,这人和人相处得久了,哪怕没有血缘关系,也会觉得跟一家似的。说话做事情,自然而然就没有一开始的客气有礼了。”
舒予笑着点点头,看了眼正坐在席子上认真摆弄拨浪鼓的小望之,笑叹一声:“谁说不是呢!”
要不然,她先前也不会因为小望之的教育问题,直接和韩彦起冲突了。
张李氏叹息一声,干脆放下针线,看着咧嘴将拨浪鼓摇得欢响的小望之,低声不舍道:“我有时候一想起过不了多久,小望之就要搬去他们自己的新家了,心里就觉得舍不得……”
几个月的相处,她早就把韩彦和小望之当成是自家人了,尤其是小望之,感觉就像是她自己的小孙子似的。
冷不丁地人一离开,她只怕得好几个晚上都睡不着觉呢。
舒予叹息一声,没有接话。
离别,不论是什么人之间,以什么方式的离别,总是让人不舍心伤的。
“不过,韩大哥家离着咱家拢共也就里把路,娘要是想小望之了,咱们就过去看他呗!”舒予不忍一直沉浸在还未发生的离别凄苦当中,抬头笑劝道。
张李氏苦笑着摇摇头,叹气道:“过去窜门,哪能和在一处住着相比……”
这一想,又念及自己只得舒予一个闺女,将来定然是要嫁到别人家里做媳妇的,到时候他们夫妻俩就更加孤单无聊了,张李氏这心里愈发地低落难受了。
舒予见劝说不通,只能拿别的话岔开,免得母亲沉浸忧思,郁结不解,伤心又伤身。
“娘,说到周岁宴,是不是还得准备抓周礼?”舒予另起话头,一副兴味盎然的样子,好奇地问道,“不知道我周岁的时候抓的是什么东西?有啥意头?”
周岁时候的记忆,原身没有,她自然就更不知道了。
而爹娘一直也没有提过这茬,她也就没有想起来问。
眼下正好说到这事儿,舒予心里还是挺好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