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君逢的画, 最终是卖出去了,一幅不剩。
……虽然不知道那个买主, 为什么要全包,但是遇到能欣赏自己画作的人, 还是挺值得开心一下的。
于是,余君逢冷着脸, 十分痛快地给对方打了个八点八折, 算是做这一笔大买卖的优惠。
画卖完了,收好摊子就可以捐钱离场。余君逢动作娴熟地收拾东西,把物品整理归类, 叠得那一个叫整齐。
椅子被搁在桌子上,仔细对齐了桌角, 然后搬到一边。余君逢手上忙忙碌碌的,人却在走神。
明明是在充满妖魔鬼怪的大学校园,别的同学都以小法术代劳, 他怎么就靠纯人力来搬搬抬抬了?
恍惚了一瞬, 余君逢又专注地投入了火热的劳动之中。
罢了, 反正在家也是做惯了的。多动手, 刷一刷熟练度,以后陪心上人去哪,他都能完美伪装成普通人类。
经常干家务的人, 跟不干家务的人, 差距是很明显的。比如自己的心上人, 让她拖个地都拖不干净, 那姿势既费力又别扭,特别可爱……回忆着头一次看她拖地的情形,余君逢冷酷的眼眸柔和不少。自从看过心上人拖一回地,家里的家务活,就没让她干过了。
他喜欢亲力亲为地照顾她,照料他们的小家。
……
人活着,总会有奇奇怪怪的意外会发生,也许是上一刻,也许是下一秒。
刷得粉嫩嫩的办公室里,入目尽是或深或浅的粉色,连门都刷了层粉色的漆,可以说是非常符合殷久久小朋友的审美了。
云溶月黑着脸,没好气地对殷久久说道:“我在明珠城逍遥快活,你把我召唤到京城干嘛?是不是我给你的召唤符太多了,有事没事撕一发?”
她托人买下小对象的画,现在一箱子画搁在储物空间里,等着她寻找美呢。谁知道,她还没来得及找个清净地儿欣赏欣赏,就被殷久久一张召唤符给传送走了。
想想都觉得糟心。
“唉,月牙儿,我有心事了。”殷久久忧愁地趴在办公桌上,狐狸眼耷拉着,无精打采的。
云溶月用食指戳了戳她柔嫩的脸颊,“小孩子家家的,哪来这么多心事啊?有事找泽川哥,啥都能给你摆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