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佳佳有点尴尬,支支吾吾的说道:“刚,刚才好像听他们说二哥去了二婶那里……”
陆佳凛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扭头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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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门前,风尽吹,血尽流。
整个院子的人几乎都被陆秋名一人给打倒在地,有废了哼哼的,还有永远也哼不出声的。
“我以前就猜过了,可是实在不敢相信,你居然真的踏过了那一步。”陆秋夜寒声道,语气里充满了不甘心。
“踏过这一步实属侥幸,也是三弟你逼的太紧呐。”陆秋名感叹道,“你还把玉儿也找了回来,不向天借力实在是没有信心能赢的了你们。”
“向天借力?”陆夫人冷笑一声,“老天无用,成事在人。”
“玉儿是有什么后招?”陆秋名笑道。
“哼。”陆夫人哼了一声,“只要过了傍晚,城门就将挡不住兽潮,陆府便会被夷为平地。”
陆秋名的脸色渐冷。
“玉儿,为了报那一口气,你真要将此事做绝?”
“嫂子,这和我们谈的不一样!”陆秋夜这时的脸色也不好看,看来连他都不知道陆夫人的打算。
“你闭嘴!”陆夫人对他吼了一声,然后才满意的回头看向陆秋名,难得露出了快意的微笑,“这不是做绝,就是任性。”
陆秋名一愣,随即苦笑。
是的,玉儿她从来都这么任性,当初的莫家大小姐,任性之名传遍平阳,可随着她嫁给自己,又随着莫家的消亡,许多人已经淡忘掉了,她就是这么的任性。
即便她几乎何时何地都在强调教养这个问题,可她其实是最不遵守那种所谓教养的人,任性而为才是她本来的性格,没有一点事情可以约束到她,包括当初离开陆府时的那个选择,包括她留下的那首短诗。
情合为何?任性而已。
为何离去?任性而已。
为何归来?任性而已。
报家族之仇,还是隐忍负重这从来不是一个问题。
她所在意的不过自由而已。
家族的生死关她何事?或许那种约束她的东西早点被灭了是最好,省的她每日面对那些生来就强加在她身上的责任。
可惜家族即便被灭,也还是有莫名的责任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