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帷帽乃在下幼时师傅所赐,谨遵他老人家教导,万万不敢摘下。’
“怎么,你师傅连这事都管?”王雄说话时喷出一股酒气,即便是隔着个黑纱也让穆涵悄悄皱起了眉头,她在地球时就不怎喜酒,到了这里依旧如此。
‘在下师傅乃天下奇人,他老人家推算出我下巴上那一点痣为天煞孤星,必须来日等我那命中之人解煞,否则观我痣者,定当厄运缠身。因为早年间并不知晓,不知害了多少父老乡亲。’
“这么玄乎?”王雄皱眉问道。离神界虽有离神炼气之流可使人强化己身甚至到移山填海的境界,可对于鬼神的畏惧却像是长在了每个人的脑子里一样,根深蒂固无法拔除。所以见了这行字王雄也不再坚持,却为穆涵这瞎说的命给纠结上了。
“这还真不是个好命啊,也不知道西门兄的命中之人是谁,长什么样子,怎么来解这命中之煞?”
‘师傅说过,缘到自然清,一切由天定。’
“师傅说的好!”看着桌子上的字,王雄用力一拍桌子,让其他桌上的人都侧目看向了这里,这货却没有那个自觉,“咱年少轻狂是不错,但把天下事担起就行,老天爷自己想的事儿那就看老天爷自己吧,我们可无能为力。”
听到这话穆涵还没表示什么,一旁的陆佳赢却是笑笑,说道:“不管命如何,反正我是不信的,但想来西门兄戴这斗笠也是个念想,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倒是王兄,你那牛犊子脾气竟也会如此迂腐,天下何大,老天爷它哪里管的来?我们怎么活在‘我’,不在它!”
看起来文文弱弱的陆佳赢竟说出了这等有气势的话,不禁让穆涵再多看了他两眼,心里不由想着是不是人们传错了之类,这人怎么看也不像那传说中的废物模样。
相比于穆涵,王雄显得保守了许多,一点也不似他之前粗犷豪迈的性格,反而像是老学究附体一般,看起来迂腐至极。
“哎,这话还是少说为好,万一老天震怒降下天罚,有人可就要倒霉了。”
“这话简直可笑。”陆佳赢表现出了少有的强势,冷笑着说道,“世人皆说唯有炼气才是正途出路,我就偏不炼气给他们看看,不去习武照样可以过的精彩,若是老天真在,叫它来挡我试试!”
嚯!这话说的穆涵都想给他鼓掌了,完全就是小说中主角的风气啊,那些传言真是太不符实了。
“胡闹!炼气本就是正途,这是前人,上天所选择的明路,岂是你随口说说,随便做做就能更改了事?”王雄恨铁不成钢的说道,“难怪就连你爹都要称你为废物。”
“若是如此废物,我当的心甘情愿。”
“你……”王雄气极,指着他不知该说些什么为好。
‘两位切莫再争,眼下不还有要紧事要做吗?’穆涵连忙打着圆场,主要是她急着让王雄去盯陆秋夜派出的人的行径,也好让自己足够准备,不露馅被逮。
“西门兄所言极是,正事要紧。”陆佳赢摆正态度,赶忙说道,“这酒也喝了,菜也吃了,还请两位快快行动,随我去寻我爹派出之人。”
王雄看了看陆佳赢,觉得这小子实在可恶,自从十来年前遇到他以后,自己气就没怎么顺过,还老是被他求帮忙。
“走着。”靠,这次又被他给‘用了’。
留下银子,走到门外,陆佳赢突然问道:“西门兄,我爹派出的人至少在内感七层左右,把握大吗?”
内感七层?穆涵暗自想了想,凭自己的离神术这肯定是撑不住的,关键时刻还得靠那一剑外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