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那天没有,文柏就要花银两,问清楚下次的诗会在何日。
裴业有了要经常出府的欲望,他想亲眼看一看,字迹的主人。
……
兰云锦对东厢房的事情毫不知情。
她只知道卫霄今日的心情不好,阿姐的表情很古怪。
用膳席间,兰云锦尝试着问阿姐,可是身体不舒服。
阿姐笑着说没有,就是有些累了,今夜要早些歇息。
她暗忖,卫霄大抵和裴业谈的不愉快。
裴业对他说了什么?
夫妻二人回了琼华院,卫霄一言不发,先去沐浴。
兰云锦等候之余,听得水声撞着木桶。
周嬷嬷送药汤进房,悄声问:“郎君今日是怎的了?”
兰云锦摇头。
周嬷嬷回想今日院里也没发生何事。
再其次,郎君过了年少轻狂的岁数,府邸又无人招惹他,何至于生这么大的火气,远远地就嗅到旺盛的浓烟。
周嬷嬷灵机一动。
她笑问道:“娘子……娘子这两日跟郎君同房了吗?”
兰云锦回道:“这两日我和郎君困乏,所以——”
周嬷嬷若有所思,她看着那碗药汤,伸手端走。
郎君不行房事,夜夜喝补药,是憋着难受罢?
怪不得有火气。
周嬷嬷的动作落在兰云锦的眼里,有些滑稽。
若卫霄是因此生气,倒罢了。
若不是,矛头就在裴业那里,且事态严重。
水声停止,周嬷嬷识趣地退出厢房。
兰云锦望向屏风,男子的脊背线条优越。
她斟酌片刻,问道:“今日妹夫和夫君饮茶,说了些什么?”
卫霄不准备告诉兰云锦实情,他披了外袍,道:“妹夫问你几时回娘家。”
兰云锦不解,她怀疑卫霄在说谎。
厢房好似有蒙蒙白雾。
卫霄走出屏风,妻子的表情一目了然。
她不信他的话,另有别的想法。
裴业的话,仍在他耳边回响。
卫霄在意妻子和裴业之间是否有瓜葛,然而他开不了口去询问。
除此以外,他也有了别的疑问,倘若裴业不是认错人呢,借着醉酒去试探?
毕竟她们姊妹有相似,又有不像之处,譬如身上的柑橘香,譬如眼神——
如果裴业不是认错。
那他的枕边人……到底是不是云英。
卫霄庆幸今日没有跟裴业闹翻脸,明日有余地去问裴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