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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香(1 / 3)

兰云锦果然收着卫霄送的香囊。

是较常见的丝绸香囊,图案倒别致,双莲并蒂,颜色淡的似水,仿佛一拂便褪色。可针线、面料,却是上乘。

这香囊没有紫丁香或茉莉的味道,也无诸如柑橘、陈皮的气味。

房内肃静,周嬷嬷早退下歇着去了。

玉蝉得了周嬷嬷的教导,天黑前就把要做的事办好,等郎君回来,她和枇杷再到耳房守着。

桌案一如放着张氏和周嬷嬷的关怀,那碗药汤已经放得冷掉。

兰云锦珍视地把香囊放在妆台上,转身看卫霄,道:“多谢夫君挂念。”

她识香,鼻子更是有过享受的,晚年又有些闲钱,净拿去买花栽树,收藏孤品。

这香囊不是稀罕物,卫霄想试探她也好,临时起意也罢,且算得上一份礼。

兰云锦领他的情。

卫霄端坐着,他腰间系的不是玉佩、坠子,而是一弯酒囊。

他不喜说客套话,直截了当:“长安不见有紫丁香,若改日碰着,我买来送你。”

兰云锦移步至桌案,她替卫霄把药汤倒了。

“夫君费心了。”兰云锦轻言细语地说。

她今日沐浴,让枇杷往浴桶里添了牡丹花瓣。

最后叫周嬷嬷拿卫霄用的皂角,复给她涂抹后背。

周嬷嬷欢喜得很,说夫妻就该这样亲密,你用我的,我用你的,不分彼此才是恩爱。

幽幽的,熟悉的皂香,裹挟着馥郁的花香,钻入卫霄的鼻尖,他扶在椅上的手掌微动。接着,他知道这是妻子的气息——

卫霄掀起眼帘,妻子的身子侧对着她,她对他还是很见外。

穿寝衣,木簪斜斜地挽着乌发。

卫霄手掌合拢,那气息侵袭地厉害,鼻腔被占据,连同这厢房,也顷刻成了妻子所属。

他骨子里极有领地意识,这皂香,皂角——是他的。

卫霄问道:“你换了皂角沐浴?”

“是。”兰云锦回道,“嬷嬷说忘记吩咐府邸采买的丫鬟,给琼华院添置沐浴的用具。”

“无奈之下,嬷嬷拿夫君的皂角给我用了。”

卫霄并未因此不悦。

他和她同床共枕这么多天。

即使她话少,也没把他真正当作夫君,但他有眼睛看,有耳朵听。

上了战场,元帅指挥作战,总说那一句话,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兰氏是怎样的人,卫霄说不清。

他眼眸望着她,问:“你用得惯吗?”

院里的丫鬟每日要把被褥拿出去翻晒,他有意观察,兰氏的衣裳、贴身穿的亵衣、鞋袜,都收整在不一样的柜子。

不像他,如母亲念叨他的,是假干净。

衣袍、束带明明整齐地放在那儿了,过两日却缠作一团。

他本就不让母亲使唤丫鬟到他房里。久而久之,母亲说他的床榻便是狗窝。

兰云锦低笑道:“拿来擦身,有何用不惯的呢。”

卫霄解下腰间的酒囊,拧开。

他饮得快,脖颈仰起,酒水掠过他的喉咙。

兰氏和他共用一块皂角,是无心,还是刻意?

……

女先生要来将军府,张氏格外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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