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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中玉1(2 / 3)

下颌,鼻尖,呼吸,越来越软的温热在颈侧蹭着,直到整张脸都埋进她颈窝,这才舒了口气,像是终于找到了能安心的巢。然后,声音闷闷地,再次唤了句殿下。

燕昭正要用力的手莫名泄了劲。

天底下哪有这样的事,都还没打上棉花,棉花就自己贴上来了。温热又紧密地贴在她颈侧,像在吻她的脉搏。良久,她轻“嗯”了声,“好。”

“就这么睡吧。”

血流躁动地涌遍全身,就连骨髓都感觉到了柔软。也算尝到了吧。

那就再放他一马。

灾区重建的难题解决得很顺利。

劳力不足,就从滞留的灾民里招募,应召者不仅有柴粮报酬,来年亦可多免一成赋税。半上午就已全部招齐,民宅和水渠同步动工,月内便能完成。可燕昭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

长史在一旁逐项汇报,她一边听着,一边朝远处看。看见劳工忙得热火朝天,手臂在空中交错,她就想到另一双手臂。纤细的,柔顺地环在她肩上。

看见街口粥棚架起了锅,热水煮沸白烟袅袅,她就想起那双眼睛。在怀里近在咫尺,黑眸像笼着烟雾,迷离地半睁着望向她。天空有片云停留,在地上投下浅淡的影,燕昭就想到他眼下那圈淡青。被她反复叫醒不知多少次,折腾整夜,醒来时人都是懵的。说要他抱着一整晚,就真的一整晚没动弹。手臂僵得发麻,碰一下就瑟缩着喊疼。

燕昭看着、回想着,突然毫无征兆地皱眉,发出一声不耐的"啧”。旁边长史吓得一哆嗦。

“没你的事,接着说。"燕昭朝他摆摆手,然后继续边听边想。想一一不对。

那家伙不会还在勾引她吧。

不然怎么直到现在,她还在不由自主地回想。紧接着她又觉得,应该不会。

前几日她拒绝得很明确,但凡他有脑子就能听懂。想到这,她就又“啧"了声。

好像,不该拒绝得那么明确。

长史两股战战。

尤其当他耳边落进一声轻咳,燕昭叫他把刚才的再说一遍时,他腿一软,险些就给跪下了。

…也没出什么岔子呀!

长史不知道的是,稍后他还要讲第三遍。

燕昭还是没听。

她在想一-正在做什么呢,那个被她拘着相拥整晚的人。在羞恼吗,会不会偷偷掉眼泪?

平时碰他一下都那么抗拒,要是想起昨晚,他会不会打一桶热水哭着反复擦洗?

说实话,她还挺想看的。

总不能还在睡吧,都快到正午了。

然而她哪个都没猜对。

甚至,人都不在太守府里。

街头一角,虞白一身粗布衣裳乔装,穿梭在灾民聚集的棚屋间,脚步轻轻。看见延病未治的,他能帮得上的,就走过去。一梦醒来,他反而不害怕了。

先帝的判词说虞氏重罪,不得行医,但托那位徐大人的福,他现在已经和虞氏没有关系了。

虞白'早就死了,尸骨都该成灰了。

他就是一个烟花之地出身的小倌,和前辈学了点皮毛,自发助人,无可非议。

另一边,燕昭忙完外头的事,马不停蹄地回了书房。京中每隔几日便发来一批折子密信,她阅完批复后,再快马加鞭送回去。也正是因为她盯得紧密,小半月来,朝中尚算平稳,无人妄动。燕昭在书桌后坐下,还没提笔,就先看向跟进来的书云。“去找个人,把阿玉叫来。”

许久没让他书房随侍了,不知他还坐不坐得住。她得检查检查。

书云应声出去,片刻后回来,开始整理桌上的各类文书。奏折一堆,密报一堆,另有一封信件她没敢拆开,扫过一眼便双手递到燕昭跟前。

“殿下.……陛下也来了信。”

燕昭刚展开一封内廷密报,眼前读到的称谓同时也在耳边响起,视线不自觉就滞了下。

一抬眸,看清书云手里捧着的,又忍不住想笑。绫锦裱糊,黄绸装饰。

一封简信而已,搞这么大阵仗,到底还是小孩子脾气。她接过,却不急着拆开,先读了内廷传来的密信,再比着燕祯的来信一一对照。发现没什么出入,眉宇这才松开。

南巡的这段时日,燕祯每日如旧,一切平常。平心而论,她这个弟弟很听话乖觉。要他做的、要他听的他都顺从,最多也只是抱怨几句。

若非如此,她也不会这般上心地教导扶持。密信递到烛台上烧了,燕昭闲靠在椅背,这才认真读起幼帝的信。不过半月,字迹就有不小进步,一笔一划端端正正。只不过字里行间还是透着稚气,她几乎能透过笔墨听到他的哭闹。整张纸全是控诉,说师傅讲学太枯燥,说宫里内侍规矩太严,还说她留在京中的副手竞敢以她的名义管束他,简直大逆不道。末了,他若无其事地问了句,年节已近,姐姐何时回京。燕昭合上信,叹了口气。

“快到年下了。”

书云在一旁整理卷宗,闻言略一思索:“是了,今日腊月二十,再过十日就是除夕了。殿下……要赶在那之前回京吗?”燕昭没急着答,垂眸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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