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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吻(2 / 2)

……只是布个菜而已,又没有发生什么。”“你还想发生什么?"他匪夷所思地看向她。他都被别的女人处心积虑地布菜了,她都没有丝毫危机意识吗?“难道非要我和别的女人躺到一张床上才作数吗?”他很不悦。

月思朝被他成功带偏,莫名心虚起来:“…可那时你不是给我解释清楚了吗?”

其实她对慕昭带着一种天然的信任。

他是个敢作敢当的男人,从不推卸责任,也不会避重就轻,所以他说什么她都会相信。

“就算你和别的女人躺了一张床……我初见时或许会生气,但只要你说你没有,我就相信你。”

慕昭短暂沉默了片刻,望着她诚挚的眼睛,心中的不悦消散些许。没有人能够抗拒这样无条件的信任。

但转念一想,他就做不到对她这样信任。

假若她和旁的男人躺了一张床,她说她没有,他八成只会自欺欺人地骗自己,然后内心妒忌到发疯。

她对他,就没有这样阴暗隐秘的占有欲。

…很烦。

“不行。”

他绷着唇角,面色微冷。

“你就不能多管管我?我又不是没有夫人的野男人。”“别人家的丈夫和旁的女人多说一句话,都得哄夫人半天,你倒是大方得紧。”

“这回是筷子伸碗,下回便能是被子伸腿。”“你以后不能这样了。”

“你要同我闹,对我不依不饶,明白吗?”…奇怪的要求。

她信任他还有错了。

她云里雾里地“哦"了一声,“知道了。”不过经他这么一搅和,她心情反倒莫名好了起来,最后反倒是她去撞了撞他的鞋尖,小声哄他道:“那你别生气了。”慕昭仍不说话,反倒阖了眼睛。

她又喊了他两声,见他仍不为所动,便晃了晃他的衣袖道:“慕昭,你理理我嘛…″

“求求你了”

慕昭抿了抿唇,强压下想开口的心思。

月思朝心说他也太难哄了。

自己一两句话就不与他计较了,她都哄了他这么多句话,他怎么还是不满忌。

见他仍不理他,她凝着他冷冰冰的侧脸,往背后一靠,终于没了耐心:“你不说话算了。”

“话。"他言简意赅。

月思朝:…”

见他还是下了台阶,她进一步解释道:“其实我也觉得我今日很怪。”“我也不是非要争那只烤兔,就是我之前回小院的时候,撞见了嫡母。“她同我说,你对我只是一时新鲜,早晚会移情别恋,听得我很烦,我觉得你不是这样的人,谁知去了席间,便见你把嫡姐爱吃的鸡腿还给了她,我就也想试探试探,看你会不会也把我喜欢的给我罢了…”红唇开开合合,她说了好长一段话,嗓音一贯很轻,带着若有似无的撒娇。……我不是只想着吃。"她补充道。

“所以你一路上就在想这个?”

不知其中那句话戳中了他,他看起来神色稍缓,几乎没有犹豫道:“我不需要什么新鲜感,也不会移情别恋。”

他自小到大的口味皆偏好清淡,从未更改;衣衫大多都是相似的款式与颜色;与他关系最近的凌川,几乎相交了二十年。他并不喜欢被人群拥簇包围的感觉,也不喜欢接触新的人与关系。这么多年来,唯一走到他眼前的,也就独一个她而已。可他对她,从不是新鲜和刺激作祟,而是在漫长相处里窥见了她的善良和勇敢。

人生就是这样,在遇见时误会,在误会中看见,在看见后纠缠,最终成为彼此生命里无法抹去的烙印。

“停车,解马。”

慕昭起身,不由分说地拉住她的手腕,阔步下了马车。“你带我去做什么?"她好奇问道。

他不费吹灰之力地一臂把她捞上马。

“带你去山上打兔子。”

“现烤现吃。”

他不想她有任何遗憾。

约莫一个时辰,他便带她到了座城外的山,带她翻身下马后,他将马拴至一旁树边,拉过她指向不远处的灌木从。

“看见了吗?那处便有一只灰兔子。”

“你别动。”

他让她等在树边,足尖点过地上覆着的青草树叶,飞身拎住兔子耳朵,很快便把它提了过来。

小兔蜷着腿,瞪着双圆溜溜的眼睛。

慕昭把它递给她,转身往树林去:“我去找些柴火。”“……算了。”

她抱着兔子,依依不舍地拽住他的衣袖。

“兔子这么可爱,我舍不得吃它。”

他转过身,有些不解:“那你平日一一”

“它在我眼前活蹦乱跳,和我平日吃的不一样。”她抚了抚兔子耳朵,试图安抚它颤抖的圆胖身子。而且根本不是烤兔的问题。

“我平日吃的都是他们已经做好的,我每次一边吃,一边忏悔地流眼泪。”慕昭笑了下,道:“别告诉我你的眼泪是从嘴角流的。”她没说话,亦跟着笑了起来。

晚霞落在他身上,似是云端之人。

她没再出声,只安静看着他,忽然很想做一个小偷。清香与温软一同袭来,有一瞬间,他们离得很近。她踮起脚尖,在他唇上偷偷印下一个一触即分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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