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什、什么待会儿?
若不是头顶细绳缠着手腕,戚白商一定被这句话吓得跳下榻就跑了。可她再挣扎,也只是徒劳地叫勾在围栏上的金钩来回挂荡,黑檀木被金钩撞着,叩出岁月历久的清沉声响。
“想我给你解开?”
谢清晏长眸轻挑起,一眼瞥过缠着她手腕的细绳。此刻床榻上,他尽脱去了那张温润如玉的画皮,随意流钙间竞也风流难抵。戚白商有口难言,衔咬着他指骨,又恼然又屈服地红着眼尾,泪意盈盈地点头。
能屈能伸的道理,她还是明白的。
至少要先哄谢清晏解开了金钩,她才有再反抗逃掉的可能。“好。”
谢清晏终于放过她那寸舌尖,散澹从容地将被咬破的指骨蹭过她唇角。他似半点不在意自己指骨间看一眼都觉着疼的血迹殷殷,只侧倚在榻外侧,慢条斯理地给她解着手腕上的钩绳。
“我知道,你正在想,要怎么逃出琅园。”默然蓄着力的戚白商蓦地一滞。
“你若不愿,我不会强迫你。"谢清晏低声说着。戚白商恼得咬唇。
可是方才唇肉叫他咬得厉害,这会儿碰一下都觉着疼。“那可真是,"她忍,揉着从绳圈间脱开的泛红手腕,试图起身,“多谢谢公了。”
“不过,戚姑娘是不是忘了件事。”
刚望着自己断开的裙带慢慢红了脸的戚白商警觉地往里怂了怂。“什么?”
她靠在床柱上,却见谢清晏神情疏慵懒淡地抬眸望着她。“你不是要偿我的救命之恩么。”
谢清晏轻声,“我给你机会。”
停了几息,戚白商反应过来,激起的情绪叫她本就雾气湿潮的乌眸更恼得欲滴:“我何曾说过用这种法子!?”
“旁的,你觉着我需要么。”
谢清晏亦支起身。
“我…我可以作你琅园医师,今后随叫随到,风雨不一一”戚白商没说完,被谢清晏捉住了手腕。
她僵在他漆黑晦沉如山倾海覆的眼底,只能任他捉着她手腕,指骨一点点抠进她掌心,迫得她松开攥紧的指节。
“恰好,谢某是病了。”
谢清晏将戚白商的手拉向自己,而他向后,倒在了床榻里。这一次是他下而她居上一一
“谢某之病不在身,在心。”
他握着她的手掌,最终覆在了心囗。
谢清晏按着她根根纤细指节,一点点贴合上他胸膛,触及白纱下的伤他似也不觉着痛。
直到叫她能够感觉到他胸膛下鼓噪的心跳,衬着他低睨下来的那个眼神,他如此清缓,随意,疏慵散澹,却又满是叫她挣扎不得分毫的侵略性。“砰,砰.……
某个寂静至极的刹那,她的指尖像要被他心跳顶起,戚白商苍白的面颊蓦地透红,她本能想将手指蜷起。
只是谢清晏像早有预料,他低了低头,垂下的长发遮了他清冷容颜,而她的指尖再一次被他逼着展开,贴覆得更不留缝隙。这一次不再满足于停留,他拉着她向下,拂过了半解的中衣,最后落在了真正顶着她指尖跳动之地。
“‖‖″
戚白商回神刹那,想都没想就要收回,面色更是一瞬就涨得红透,她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睦向他。
“谢琅!”
握着她的指骨蓦地一颤,跟着更用力,那一瞬戚白商几乎在谢清晏墨黑的眼底看到凶戾狰狞的欲意。
像是张开了狰狞血口的莽兽,要将她完全吞噬下去。只是须臾,就云覆水收,尽数藏敛回去。
谢清晏像不曾听到,只用低哑至极的嗓音清疏懒慢地说道:“既是要还我的救命之恩……求医仙,舍己救人,为我纾解。”戚白商快哭了,说不清是慌得还是气得:“我不可能、拿这种事还。”…好啊。”
谢清晏懒懒应了,竞真松开了她的手。
藏在袖下的指骨忍得青筋绽起,他眉眼却清平:“我现在叫人去戚府,掳了你心爱的妹妹来,叫她替你偿。”
戚白商心头一惊,瞪向谢清晏,声音却压不住颤:“此时方夜半三更……什么叫掳来?你,你若敢妄为,婉儿今后声名还如何-”“谁叫你欠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