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拉着赵云和蒙统向中军大帐走去,他感觉自己的心跳快得像擂鼓。
蒙统依旧憨厚地跟在后面,像头忠诚的大狗。
赵云则眉头紧锁,显然对陈远的“妙计”心存疑虑。
“子龙啊,”陈远压低声音,“你我兄弟三人腾飞的机会来了!”
只见赵云一愣,有些疑惑。
“如今各路诸侯踌躇不前,无非就是难以攻下汜水关,待我献上一计,雪中送炭,攻破洛阳,岂不是……”
后面的话赵云没有听清,因为中军大帐内的争吵声远远传来。
“我联军广发檄文,集结大军二十余万,声势浩大,如今寸功未立,抱头返回,恐叫天下人耻笑。”
曹操正在痛斥众人鼠目寸光。
“董卓与我,本无仇隙,今我奋不顾身,亲冒矢石,来决死战,为国家讨贼,而将军却克扣粮草不发,以至败绩,将军何安?”
孙坚在质问袁术克扣粮草。
“若非缺粮,我与文台早就攻下了汜水关!”
公孙瓒更是拍案而起,像只炸毛的猫。
这些当初意气风发的诸侯,此刻更像一群市井泼妇。
袁绍的金甲上沾着酒渍,声音带着几分疲惫:“诸位...莫非要先内乱不成?”
剑拔弩张间,大帐的帘幕被一把掀开,三道身影迎着刺眼的阳光走了进来。
“我有一计,可大败董卓,攻进洛阳!”
话音落下,陈远见各路诸侯脸色比锅底还黑,心里突然咯噔一声。
袁绍眯起眼睛,打量着面前的三人身影:“尔等是何人,现居何职?敢来此献计?”
“在下陈远,字达毅,乃公孙将军麾下骑卒!”陈远挺直腰板,声音不卑不亢。
“在下赵......”
“放肆!”广陵太守张超的怒吼震得帐帘簌簌发抖,“区区骑卒,也敢擅闯中军大帐?”
“陈远?字达毅?”河内郡太守王匡嗤笑一声,“一介黔首,何德何能,配有表字?”
陈远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他昨夜才给自己起了这个表字,还没来得及向赵云炫耀,就被当众羞辱。
蒙统的拳头已经握紧,赵云身体在微微颤动。
袁术的玉扳指转得更快了,显然找到了发泄的对象,一拍桌子,痛斥起来:
“我等大臣尚自谦让,尔等小卒,安敢在此狺狺狂吠?”
他说这话时,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公孙瓒。
“滚出去!”韩馥拍案而起,显然还在为潘凤的死耿耿于怀。
韩馥拍案的瞬间,整个大帐仿佛都在颤抖。
眼见着场面失控,原本眯着眼假寐的曹操连忙起身打圆场:
“诸公,唯才是用,何计贵贱?”
袁术顿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跳了起来:“既然尔等只重一小卒,我即刻率军离去!”
“岂可因一言而误大事?”
这位未来的魏武帝显然也有了几分火气,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袁绍看着乱哄哄的大帐,已经忍无可忍:“陈远,尔一小卒,不经通报,擅入大帐,依军令当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