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他在炕头热,意晚这边铺着褥子隔着,热度传导不快。但此时也感觉到那烫人的热度。闺女嫌热不舒服,她只好将孩子抱起来。“柜子里还有一床被褥,你拿出来先给漾漾垫着。”“好。”
男人下去拿了被褥给闺女垫好,这回隔开了那烫人的热度,小家伙很快睡去。他俩大人却是怎么也睡不着,开始在炕上翻来覆去烙饼。一个翻身滚到一起,他顺势将她搂进怀里。她抬手就推他:“烫死了,你别抱我。”
李成林松开手:“真无情、”
她哭笑不得,这人居然也会这样三分自嘲三分撒娇的说话。以为是钢铁直男,却原来也会耍宝。
“好烫,这怎么睡啊。”
男人上前一步,再次靠近她。“你趴我身上睡,这样就不用在炕上烙饼了。”
“才不要,你身上比炕上还烫。”
男人贱兮兮的笑了,猛地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吓的她下意识要喊,张嘴咬住了他胸口。男人闷哼一声,她感觉到了那坚硬的生理欲望,吓的也不敢再乱动“李成林,你讨厌死了。”
他笑着亲了她好几下,唇舌交缠直到她气喘吁吁才放开。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东西,襄寤窣窣之后有了动作。嘴唇凑近她耳朵,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蜗,让人心尖发颤。
“我弄到套套了,别怕。”
根本来不及问什么,想说的话也被他吞吃入腹。已经有过好多次亲密行为,对他、她没有反感的情绪。因为他的靠近而心心跳加快,浑身触电一样升起欢快的愉悦。
不用担心有麻烦,单纯的享受床第之欢,成年男女晚间的盛宴,让人心情如上云端般飘飘然。完事了他还不舍得稍离,依旧紧紧的抱着她。身心心的愉悦让人心尖尖颤抖,余韵悠长回味无穷。明明结婚好几年了,明明不是第一次。可这回不止走肾更加走心,满心满眼满脑子都是她,抱着恨不能跟她融为一体。
一一一一在写多了又得锁,分割一下吧。
炕太热了他上火的嘴上又起了燎泡,吃饭时疼的抽气。意晚在一旁默默偷笑,递给他一杯冰水让他降温。李小妹低着头鹌鹑一样,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就是忘记了。
吃了饭李冬麦去收拾锅碗,他在屋里看孩子,她在一旁坐着做针线活儿。给闺女的鞋子,她做的十分认真。如今做鞋子手艺基本出师,但要想手工做衣学还差些火候。
“要不买台缝纫机吧?“他实在看不得他媳妇这么辛苦了,可手里没钱,要想买的话要么去借要么用她手里的钱。一直没好意思说。原本想着明年想办法一定买一台,但现在看媳妇这么辛苦,忍不住就开了口。“没票啊。"意晚有钱。如今她爸妈恢复工作了,上头换了人风向开始变。今年大队已经不实行学大寨活动,冷的都在家里猫冬呢。这时候她买台缝纫机,应该不是什么事儿。
“我有票,可我没钱。”
她狠狠瞪了他一眼,厥着嘴抬手又捶了他一下。“有票为什么不说,你知道我有钱的。是不是,不能买?”
“没有。我之前去市里不是获奖了嘛,奖品除了枕巾床单还有自行车票,家里有自行车了,我就跟人换了张缝纫机票。想着等弄到钱,再给你买。”她顿时放下活下地,“走,走,现在就去买。我受够了,手工做针线费劲死个人。”
“真买啊?”
“真买。你赶快去大队套马车,我们去县城。”“行。”
将孩子留给李冬麦照顾,两口子赶着马车去了县城。百货大楼里,有钱有票的很顺利买了台蝴蝶牌缝纫机。箱子装的严实,又特意用谷草盖住。因为临时起意出门晚,到家已经夜里。
谁都不知道,悄无声息的就将缝纫机买回了家。他按照说明书给安装好,翌日他媳妇就用它将闺女的裤子给做好了。在家里看着缝纫机喜欢的不行,机器做出来的就是匀称。关键速度啊,手工做一条,机器能做十条。“冬麦,你明天自己学,别怕弄坏。它皮实着呢,弄不坏。”“二嫂,还是你来做吧。我准备炸丸子、还得去磨豆腐、还有花生也得炒,没几天就过年了。”
“行吧。那什么,你二哥呢?”
“今儿大队结算,他肯定在大队啊。”
“今儿结算啊?”
“嗯,没几天就该过年了。”
大队里社员们排成一队一队的,在各自的小队结算。一般来的都是家里做主的,说了算的那个人。但李家来的却不是一家之主李老头,而是留级好几次冈刚念完书的老四。
李家劳力多,除去一家人的口粮,最后还结余了二百多块钱。一家大人差不多十丈的布票,明天大队杀猪还有猪肉分。“二哥、你今年怎么样?”
李成林两手一摊:“欠大队九十一块二。”“啊,欠这么多啊。”
一听老二倒欠大队这么多钱,李家人都有些幸灾乐祸。老二非要分出去,如今好了吧,看他家这日子过的,倒欠那么多钱。老二真是用不上,还想着年底跟他拿钱,结果他倒欠了这么多。李老太搂紧了钱袋子,粮袋子,一再的想老二要是来借钱或者借粮该怎么做。奚落他的任务就交给老大媳妇了,她就说不做主就行。老大媳妇也急于在妯娌面前占个高枝,可左等右等没等来小叔子。晚上跟丈夫说这事儿,被男人给笑话了。
“蠢死你得了。老二是支书,就是家里口粮不够,那也是在大队借。没看他今年倒欠大队那么多嘛。烧包的不会过、过年一分没有,看他今年得多丢脸。“这样啊、”
老大媳妇眼珠子滴溜溜乱转,两口子嘀嘀咕咕商量着。脸色越说越兴奋,可是好好的谋划了一番,就等着过年见真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