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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2 / 2)

当下心肠一硬,对顾勤道:“你想和罗家结亲,我不反对。祜娘的亲事有她自己的父母做主,你若真觉着罗家不错,应该先紧着巧娘和端娘。”

又对顾荃说:“这世上哪有姐姐出嫁,妹妹出嫁妆的道理,你的东西自己留着。不管你哪个姐姐嫁去罗家,她的嫁妆祖母出了。”

这时杜氏李氏也赶了过来,李氏一看顾勉的模样,当下哭出了声。

杜氏面色讪讪着,实在不知该说什么好。

“二弟受了伤,二弟妹,你赶紧让大夫给他好好看看。”

李氏含泪点头,同顾荃一左一右地扶着顾勉,告退离开。

*

顾勉的伤说重不重,说轻不轻,大夫来过之后开了药,有煎煮内服的,也有涂抹于外伤处的。上过药后,他趴在床上,望着自己的妻儿。

顾禀小小年纪却老沉的脸上满是凝重之色,郑重道:“爹,我一定会好好读书。”

顾苓也跟着表态,说自己以后会好好听话。

顾荃乖顺地坐着,纵是脸上的泪痕犹在,却无比信任地望着他。

他满脸的欣慰,对李氏说:“有妻有儿有女如此,夫复何求。”

李氏眼眶红着,却是心甜如蜜。

等到儿女们离开,夫妻俩这才十指紧握。

顾勉将头枕在她腿上,把玩着她的手指,“借他人之光,终难长久,便是倚山而居,也有山崩之日。”

“夫君,你想做什么,我都依你,你若是缺钱了,我这里有。”

其实她都想好了,罗家如果仅是要钱,只要不牵扯她的孩子,她给多少都不心疼。破财消灾的道理她懂,她就是气不过顾勤的所作所为。

因着自小做生意,她最不缺的就是多想与精明。

顾勤如此反常,她岂能看不出来?

“大哥到底被人拿住了什么样的把柄?”

这个问题,不止他们在想,顾荃也在琢磨。

龚氏再次进府,带来罗家的消息。

罗中丞受了杖刑,又从马车上摔下,已经接连请了好几位大夫入府,身上的伤怕是十天半月也难好。

但罗侍郎和顾勤之间到底发生何事,陈九打探不出来。

罗侍郎那个人,顾荃今日与之打过照面,便知是个狠角色。如果他真攥住顾勤什么错处,必不会走漏半点风声。

龚氏传话,向来是一五一十,不管陈九说过什么,她都会一字不落。

“有个倒夜香的说是有一日罗侍郎和大爷大半夜在罗家后门处吵得厉害,大爷说什么那事都过了这么多年。那人不敢离太近,也就听了这么一耳朵”

照这么说来,应该不是近些日子发生的事,而是多年前他们之间有过什么牵扯。

倘若真如此,查起来更为棘手,也更为费时费力。

春夜迟迟,夜深人不眠。

黄粱翻搅着炉子上的烤羊乳,空气中全是奶香气。

南柯也在忙活着,从一个红漆铜锁的箱子里往外取东西,“天刚亮那会儿,奴婢又去找过,还是没找见姑娘掉的帕子。”

那取出来的是几条素帕,同不见的那条一样,没有任何的绣记。

她再从箱子里取出返潮的香包,重放进一些新的香包。香包将帕子染上淡雅的香味,擦过的手都留有余香。

黄粱不以为意道:“许是被哪个不长眼的捡去了,或是被野猫给衔去做窝。还是姑娘有先前之明,这些年从不用绣花标记的帕子,便是被谁捡去了,也不打紧。”

这种素帕许多铺子都有卖,就算是被有心之人捡到,也做不了什么文章。

屋子里的烛火静静燃烧,火光映着顾荃的脸,如冷玉染上一层暖色,透而润的气色中,精致的五官越发楚楚动人。只是那双原本应该弱水盈盈的眼睛,蒙着一层霜寒。

昨晚窥视她的人到底是谁?为何捡走她的帕子?那人到底想做什么?

一连串的疑问,无人能为她解惑。

她半靠在床头,手里把玩着什么东西。

良久,她摊开自己的手掌,掌心中赫然是那画着獬豸图案的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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