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剧痛让我感到精神恍惚,也意识到自己被再次算计了,难以置信看向女人。
女人还是那副表情,仰着阴邪怪笑的脸,好像在炫耀自己的成果。
我吃力地说,“为什么我也会中毒?”
她走到我面前,拍拍我的脸,“你当然会中毒,我给你解尸毒的时候,故意让蜈蚣多咬了你几下,以毒攻毒是个好办法,但必须注意剂量,如果蜈蚣的毒液太多,大过尸毒,你一样会很难受。”
我傻了,这么说女人从头到尾都在骗我?
女人摇头说,“我没骗你,只是隐瞒了部分真相,这个村子的人确实很恶心,为了得到这个坟墓下的财宝,他们干了很多恶心事,村里女人也大部分是被他们逼死的。”
唯一的不同点在于,女人也想得到这里的财宝,她一个人没办法对付这些村民,所以才选择利用我。
我惊慌不已,说那你打算怎么对付我。
女人笑笑说,“你放心,我不会杀人的,我还要留着你们帮我干活呢。现在你中了和村里男人一样的毒,必须按时服用我给的解药才能延缓发作痛苦,我会继续留着你们,帮我们把财宝一件件运出去,等换成钱之后再考虑怎么处置你们。”
我整个人都僵在那里,村长忽然忍痛爬过来,骂我是傻逼,“你居然会相信她的话,你以为帮她下毒,撂倒了全村男人,自己就有好结果吗,她比我们更毒!”
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跟我一起进来的村民有三十多个,全都因为吸入毒烟,疼得无法站起来。女人欣赏着我们的惨状,等大伙儿都疼得完全爬不起来,她这才丢来一个小瓷瓶,
“里面是解蛊的药,可以暂时缓解你们的痛苦,每个人分一粒吧。”
我们迫不及待抢过药品,每个人都吃了一颗,几分钟后肚子里绞痛感稍微有些缓解,至少能站的直了。
女人命令所有人都站起来,陪她往墓坑外面走。
我小快步跟上她,问女人为什么墓坑下面会是空的,她得意地笑道,“林峰你可真蠢,我在村里生活这么久,而且早就研究出了解尸毒的办法,随时可以下墓把这些值钱的东西搬走,里面当然是空的。”
村长黑脸说,“何翠翠,你这个贱人,原来你一直在欺骗我们,我真后悔,不该心软把你留下来。”
女人回头,冷眼看着村长说,“你留下我根本不是因为心软,只是看中我能免疫尸毒的能力,想利用我带出更多财宝而已,如果我真的把所有财宝都给你,失去利用价值,你还会留我吗?”
村长无言以对,冷哼道,“这么多财富,你一个人怎么花得完,干脆你把财宝分我们一部分,大家一拍两散好了。”
女人笑了,说凭什么分给你,假如你有老婆,会交给别人一起享受吗?
村长怒道,“那你最起码把解药给我们!”
女人一脸戏谑,还是不答应,说村里的土司财宝是个大秘密,如果我把解药给了你们,搞不好你们会把这些秘密宣扬出去,到时候我也会有麻烦,
“不会继续用蛊药控制你们,以后继续留在村里帮我做事,放心我会按时给你们发解药的,只要听话就能保证没事。”
我算看出来了,这个女人比村民更毒,她不仅要霸占财宝,还打算利用蛊药控制所有人,让这帮老爷们都当她的奴隶。
她的所作所为让我再次理解到了人心的可怕,可惜我已经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中毒了,现在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
回到村子里后,女人让我们先回屋子歇着,她已经把财宝转移到另一个地方,之前是分批转移的,现在要我们先好好养精蓄锐,等力气恢复之后,再跟她一起把这些值钱的东西运出去大山,
“等我用它们换成钱之后,就不用再忍受这里的贫穷生活了。”
除了听话,我现在想不到其他好办法,只能先回了那个小屋。
关上门,我看向窗外渐渐黑透的夜幕,心情特别沉重。
这次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被明叔活生生给坑死了,假如我能完好无损地回去,肯定要逮住这个老小子,不把他打出屎我就改成他的姓!
可就在我靠墙咒骂这个老小子的时候,冷不丁又听到窗户外面传来砰砰的敲击声,心头顿时紧了一下,想说这是谁又跑来敲我窗户?
之前女人倒是经常跑来敲窗户,可她跑来找我的目地是为了利用我,现在目地已经达成,没必要大半夜跑来我这儿继续演戏。
出于好奇,我还是挪到窗边,轻轻把玻璃窗推开了。
然后我看到一个令自己意想不到的家伙,正贼眉鼠眼地趴在外墙上,转动着老鼠眼睛看我。
“明叔,怎么会是你个老小子……”我差点怀疑自己出现幻觉,擦了擦眼珠正要惊呼。
明叔快速跳起来,用手捂着我的嘴巴,“别嚎,大半夜容易把狼招来!”
说着他就用力钻进窗户,顺手又把窗户给关上,疑神疑鬼看着四周,“这附近没人会注意到我吧?”
“你个老小子还有脸出现!”我气得都不行了,懒得回答他问题,揪住明叔领口就要骂娘。
狗曰的可把我害惨了,介绍这笔业务差点害我沦陷在这里。
明叔赶紧举手投降,“老弟你别冲动,我这不是赶来救你了吗,我大老远的从泰国坐飞机回来,又马不停蹄地往山里赶,都为你奔波两天了,连口水都顾不上喝,你还这么对我的?”
我撒开他脖颈,说你活该,这是你欠老子的,要不是你给我介绍这种业务,我怎么会沦落到这儿。
同时我又很好奇,明叔是怎么猜到我有事,这么及时跑来帮我的?
明叔抚平了衣服上的褶子,“自从你进了村,我就再也打不通你的电话,后来只好联系马德,追问你在村里的情况,这家伙支支吾吾,说你生病了,需要在村里多待一段时间,当时我就感觉不对了。”
然后明叔要求马德把电话给我,说要亲自问我得了什么病,马德却再三拖延,后来干脆借口村里信号不好,直接挂了明叔的电话,再也不接了。
明叔是个老江湖,对人性的把握比我强得多,立马猜到有情况,这才着急忙慌从泰国赶来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