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头鹰管家微微低头,用一种古老而庄重的语调开口:“恕我打扰,教母大人,夫人。"
他先是对夏露尔行礼,然后又对银发女孩更深地鞠了一躬:”九局的客人们已经到达。他们的直升机刚刚降落在北侧花园。"
夏露尔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仿佛找到了逃避训斥的完美借口。
她迅速弯下腰,一把将银发女孩抱起,这个动作既亲昵又有些突兀,让女孩微微皱了皱眉。
"妈咪~客人到了~"
夏露尔的语气瞬间变得甜腻而撒娇,与刚才在镜子前那种危险优雅的形象判若两人。
"就不要训斥我了呗~我保证晚宴后会把浴室打扫得一尘不染!"
银发女孩无奈地叹了口气。
尽管被女儿抱在怀中,她依然保持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就像一位女王被臣子捧着一般自然而理所当然。
"放我下来,夏露尔。"
她的声音平静而冷淡:"这种时候,我们需要保持应有的形象。"
夏露尔撅了撅嘴,但还是顺从地将母亲放回地面。
银发女孩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子,然后抬头看向猫头鹰管家:“阿尔弗雷德,客人们的状态如何?"
"他们看起来经历了一些...困难,夫人。"
阿尔弗雷德谨慎地选择着措辞:”本来应该是五人小队,但却只有四人,其中一人.....已经成了肉块,我....请原谅,我不清楚他还能不能被称作一个人。"
夏露尔完全不在意这些,她只是好奇地问道:"我的妹妹来了吗?"
他恭敬地摇了摇那颗巨大的猫头鹰脑袋:"先到的是特殊部队,寒鸦小队。"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谨慎:"根据我们的情报,九局后续部队可能还要两小时后到达。"
阿尔弗雷德的通报让房间内的气氛微妙地变化了。
夏露尔原本因即将到来的客人而闪烁着兴奋光芒的眼睛。
在听到只是"寒鸦小队"时,瞬间暗淡下来。
她优雅的姿态松懈了一些,嘴角微微下撇,露出一丝不加掩饰的失望。
"寒鸦小队?只是一群九局的特工而已。"
她走回梳妆台前,随手拿起一把精致的银梳,开始漫不经心地梳理自己的银色长发,仿佛已经完全失去了对客人的兴趣。
"我不想去接待了。"
她轻声宣布,语气中带着贵族特有的那种任性和傲慢:"让阿尔弗雷德带他们去会客厅等着吧。等妹妹来了再通知我。"
银发女孩站在原地,眉头微微皱起。
尽管她的外表只有七八岁,但此刻她的眼神中流露出的威严和失望,足以让任何人感到不安。
"夏露尔,"她的声音低沉而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这就是我教给你的待客之道吗?"
夏露尔翻了个白眼。
梳子在银发间滑动的动作变得有些粗暴。
但她没有直接反驳母亲的话。
"好啦妈咪~"
她最终投降,声音重新变得甜美而撒娇:"我会去的~别生气别生气"
她放下梳子,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红色丝绒长裙的褶皱,确保每一处细节都完美无缺。
然后,她重新戴上那副优雅而神秘的面具,仿佛刚才那个任性的少女从未存在过。
与此同时,在血月教会的北侧花园中。
寒鸦小队的成员们正站在一片开阔的草地上。
周围是精心修剪的灌木和盛开的夜来香。
花园的设计带着明显的欧洲古典风格,大理石喷泉、希腊式雕塑、错落有致的花坛,无不彰显着主人的品味和财力。
然而,这些优雅的景观此刻都被一架冒着烟的直升机残骸破坏了美感。
直升机摔在了一座大理石喷泉上,碎石和金属碎片散落一地,水管破裂导致水流四溅,场面颇为狼藉。
直升机在最后降落的时候出现了意外。
被某种超自然磁场所影响,直接坠落在了花园之中。
飞行员当场死亡。
但这几个人却毫发无损。
白头鹰,寒鸦小队的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