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深吸一口气,挺起胸膛,用尽全力喊出.......
但那个名字却被风雪所淹没。
是的。
哈珀力是最好的觉醒者军事学院。
曾经是。
直到那一次的兽潮毫无征兆降临在了学院防线驻守最近的康纳姆小镇。
那也是这位教官的家乡。
...
...
蒂姆将军在他的办公室中醒来。
窗外,西伯利亚永恒的风雪依旧在肆虐,仿佛从未停歇。
他缓缓睁开眼,咳嗽了两声,喉咙深处传来撕裂般的疼痛。
那是兽潮中被一头巢穴领主抓伤的旧伤,永远不会完全痊愈,也不会要他的命,只会一点点腐蚀他。
让他只要活着,只要呼吸就会感觉痛苦。
每一次呼吸,都像是有无数细小的冰锥在肺部刺穿又融化,然后再次凝结。
医生们称之为"霜噬症",是那只巢穴领主特有的生物毒素造成的后遗症。
他伸手从抽屉里取出药瓶,倒出几粒墨绿色的药片干咽下去。
苦涩的药物顺着喉咙滑下,带来短暂的灼烧感,随后是片刻的麻木。
这是他每天能得到的唯一缓解。
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熟悉的脚步声轻盈地靠近。
蒂姆将军不需要抬头就知道是谁来了。
"安娜,我睡了多久?"
蒂姆将军问道,声音因药物的苦涩而略显嘶哑。
他的目光依然停留在桌上那张重新绘制的布防地图上。
安娜·彼得洛娃。
他在十五年前的一次边境巡逻中从废墟里救出的小女孩,和他的上一任副官一样。
都是他疼爱的孩子们。
如今已是诺沃斯克要塞最年轻的副官。
她手中捧着一叠文件,金棕色的头发整齐地挽在脑后,军装一丝不苟。
"两个小时,将军。"
安娜回答,脸上带着微妙的责备:"您应该在床上休息,而不是在这硬邦邦的椅子上。"
蒂姆将军轻笑一声,这个动作牵动了胸腔内的伤痕,引发一阵闷痛。
"老兵的习惯,安娜。床太软,反而睡不安稳。"
安娜将文件放在桌上,然后走到办公室角落的小柜子前,取出一个保温壶和杯子。
"您的药不能空腹服用,医生说过多少次了。"
她一边倒茶一边说,语气中既有军人的严谨,又有女儿对父亲的关切。
"那些医生..."
蒂姆摇摇头:"他们总是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活着,战斗,然后死去——士兵的生命就该如此简单。"
安娜将冒着热气的茶杯放在他面前,“您不只是个士兵,您是我们所有人的精神支柱。"
她停顿了一下,”而且,对我来说,您是我唯一的家人。"
房间里短暂的沉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