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灭世者,姜槐心知肚明——现在的他并非林铃的对手。
必须先找到言灵,吞噬其力量,才能登上那座火山,与灭世者做个了断。
所以,他现在关心的情报只有两条:
一、谁杀害了他的父母。
二、言灵在哪儿。
其他的?
谁在乎。
他站起身,从陆晚吟手中拿过她刚准备挂起来的军服。
“唉?唉!无心菜,你去哪儿啊!?”陆晚吟愣了一下,急忙问道。
“猎神者总部。”姜槐的声音简短而冰冷。
“猎神者总部在白江市呢!我帮你订机票,明天再去吧!”陆晚吟试图挽留,语气中带着一丝焦急。
但姜槐没有回答。
他径直走到窗边,推开窗户,穿上外套,随后毫不犹豫地从四十五楼一跃而下。
半空中,他的后背猛然展开一对残破的双翼,在雨幕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疾驰而去。
“这个白痴!笨蛋!急什么啊!!你们快联系老杜!我,我去追他!”陆晚吟气得跺脚,转身就要追上去。
墨羽伸手拉住了她,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无奈:“我去吧。燃烛者太显眼了,你出现的话,那些百姓会害怕。”
说这句话时,墨羽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因为姜槐不仅仅在追杀柴郡猫的成员——凡是作恶之人,无论大恶小恶,他都格杀勿论。
甚至,那些知情不报的人,他也绝不手软。
正因如此,姜槐在大多数人眼中,已经成为了另一种恐怖的代名词。
而跟随他的燃烛者、碎星和镜魔,也同样被人们所恐惧。
“……别让主人乱来,猎神者组织还是有一定规模的。”
霜冉低声对墨羽交代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
墨羽点点头,随后身形一晃,融入了阴影之中,消失在房间里。
...
...
白江市,猎神者的主祭神坛之中。
原本庄严肃穆的大厅此刻被一股压抑的紧张气氛笼罩,空气中弥漫着不安的躁动。
无数的猎神者将一名军官团团围住,却没有人敢真正上前阻拦。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忌惮与恐惧,仿佛站在他们面前的并非人类,而是一头随时会撕裂一切的凶兽。
但事实上那名军官什么也没做,只是背着手,踏着军靴,面无表情径直往前走。
即便是这样,一种本能的危机意识也让所有猎神者的觉醒者们不敢轻举妄动。
猎神者的主司端坐在高耸的主教台上,手中握着一根镶嵌着宝石的法杖,目光冷峻地注视着那个如鬼神般可怕的男人一步步逼近。
主司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面容威严,周身散发着强大的气息,他是一名七星觉醒者,实力深不可测。
“好一个协会军部,这是完全没把我们猎神者放在眼里?”主司微微睁眼,声音低沉而威严,带着一丝讥讽。
姜槐扯了扯衣领,顺手摘下军帽,敷衍地朝老人行了一礼,随后直截了当地说道:“我不喜欢浪费时间。如果你藏了柴郡猫的人,就交出来。我不为难你猎神者。”
主司冷笑一声,虽然年迈,但周身的气息却如同山岳般厚重,令人不敢小觑。
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无稽之谈。”
姜槐没有多言,将霜冉收到的情报随手扔到了主司脚下,冷冷道:“那就给个解释。”
主司甚至没有低头看一眼,语气冰冷:“如果这是来自协会的诘问,猎神者脱离协会多年,我们不需要向协会军部进行任何汇报。”
“这么说,你承认了?”姜槐的声音如同寒冰,刺骨而冰冷。
主司身旁的一名少年猛地站起身,指着姜槐怒斥道:“你算什么东西?我爷爷的意思还不够明确吗?你们协会不配来质问我们!”
姜槐不紧不慢地将军帽重新戴上,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是协会军部对灭世者小组的组长,同时针对各类柴郡猫事件,有着直接处理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