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重振旗鼓
“脑海里出现幻境……如果不干预,就会成真？”秦羽将今天发生的几件事，全部讲给蓝哲听，并努力不落下任何一个细节，甚至包括幻境中电子屏跳动的数字、手铐撞击地面的清脆声响、以及自己那种被“钉"在原地的无力感。他听的时候很认真，时不时还会提些问题，弄得秦羽有种被审问的感觉。
“没错，是这样。”
“也就是说，你预知到的未来是可以被改变的，如果你什么都不做，事情就按照它本来的样子发生。”
“至少今天经历了三件事，都是这样的。”“每次你脑海里出现幻境的时候有什么预兆么？”“预兆？“她一愣，“比如头疼？或者闪光？”“不，我是说…“他倾身向前，手肘撑在膝盖上,T恤领口因动作扯开一道缝隙，露出锁骨上一道浅浅的疤痕，“你能提前感知到要进入幻境了吗?就像……打喷嚏前喉咙会感觉痒痒的那种感觉。”
秦羽连连摇头，马尾辫扫过肩膀：“不可以，幻境都是突然出现的，我目前还没办法控制。”
“像被强行拉进另一个时空？”
“更像……突然有人往我脑子里塞了一部全息电影。“她皱起鼻子。蓝哲用笔在纸上快速写了些文字，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儿，继续道：“第一次幻境出现时，你在天桥上吹风，第二次幻境出现时，你在便利店看着窗外发呆，第三次你在警务大厅等我……看起来，每次幻境出现的时候，你都是静止状态，而且都是在等人的时候，或是没什么事情的时候，总之大脑似乎都处于放空的状态。”
“嗯，确实是这样。”
蓝哲眼睛一亮：“你仔细想一下，这三次情况下，你都是盯着一个场景看，你大概看了多久？”
秦羽托腮，思考了一小会儿，回复：“具体我也不记不清了，但肯定有超过一分钟或者两分钟。”
蓝哲在纸张空白处写了一行字。
1.放空状态下，长时间观测一个场景。
他抬起头，喉结随着说话上下滚动：“幻境距离现实提前的时间大概是多少？”
“嗯，我想想……"秦羽不自觉地咬住下唇，“第一次我从天桥走近商场逛了两家店，知道天桥出事后，急忙跑回观测地点，怎么样也要十分钟吧，第二次幻境出现前，你刚给我打过电话，我看下时间……是六点四十二，我记得幻境场景里有个男人正向我走过来，后来我才发现，那个人是你！”“稍等。"蓝哲理解了她的意思，开始翻看手机里的行车记录仪，“找到了！我下车的时候是六点五十，再加上我走过来的时间，算一算，大概也是十分钟左右。那第三次……
秦羽的声音因兴奋而微微发颤：“第三次我正好对着电子显示屏，幻境出现的时间是八点十分，幻境里的时间是八点二十，正好相隔十分钟！”蓝哲继续在纸上记录。
2.幻境变成现实：十分钟间隔。
“对了，你刚才说，你在幻境中，视角可以移动，但身体没办法移动位置是么？”
“对，像被固定在三脚架上的摄像机。”
“那手臂可以移动吗？”
“这个……我没试过。”
“如果手臂可以移动，戴上手表，最起码每次你都可以知道确切的时间。”“嗯，那我下次试试。”
下次？
秦羽也不知道下次幻境什么时候来。
蓝哲起身离开，拖鞋在地板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没一会儿，拿了个黑色的运动手环回来。
“戴上这个吧，除了可以看时间，还能检测健康状况什么的。”秦羽点亮屏幕，上面有个可爱的太空小人一直在转，菜单里有不少选项，能听歌，能检测运动，甚至表盘还可以拿下来，当耳机使用。这样的智能手表，她以前从来没有用过。
不对，也可能是，用过，但是忘了。
秦羽伸出手臂，袖口滑落露出手腕内侧淡青色的血管。蓝哲替她戴好手表，指尖不小心蹭到她脉搏处，两人同时像触电般缩了一下，只是她的手腕有点细，表带扣到最内侧的小圈里，她戴起来还是有点晃悠。秦羽摆弄了一会儿手表，还是忍不住问他：“听我说了这些事，你不会害怕吗？”
蓝哲有些哭笑不得：“害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