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焕花大脑充血,心里只有浓重的不甘。
她并没有立刻回李燕庸的问题,而是抬眼,问:“不可能,你不可能对我没有一丝心心软。”“那不然,为何这些日子,我送给你的汤,你都喝了?明明你不缺。”“还有,你在得知真相后,对我也只是冷漠,甚至不限制我自由,甚至今天答应我的邀约…”
李燕庸只冷静道:
“汤倒给持心的狗了,所以空了。”
丁焕花的念念有词,被打断。
李燕庸:
“知道我为什么这两个月,忍你那么久吗?”“就是为了处理和离的事,要快点和离,要稳住你们父女,防止你们有别的风吹草动。”
丁焕花愣住。
李燕庸:
“况且,今天,就算你不邀约,我也会主动邀约你。”丁焕花怔怔问:
“是因为和离的事已经尘埃落定了,今日您才答应邀约,来这荒无人烟的地方,去严刑拷打我?”
这是事实。
李燕庸已经不耐烦了:“快说。”
他随意招招手:“持心,你来。”
丁焕花的嘴最开始很死。
但身上受了些逼问的手段后,她带着点恨意,带着点疯狂,还带着点对求生的欲望。
总之抱着所有人都完了的态度,一股脑全说了。五听过后,李燕庸确认丁焕花没有什么还藏着掖着的了。他让压着丁焕花的人松开。
丁焕花松了口气。
她以为没事了。
但李燕庸并没有给她松绑,就带着人离开了。丁焕花心里浮现起了不好的预感。
李燕庸逼供她的地方是破庙,往往会有一些流浪的乞丐在这。身处破庙的男乞丐的命运,无非是继续当乞丐。可被抛在这的女人,就没有这种待遇了。
被来这碰碰运气的牙婆绑船上,都算好的。可要遇到流浪的男人,一个,两个…
她的名声没了,怎么见人?只能去死!
不,怕是生不如死!
丁焕花不敢去想。
恐惧充斥着她。
她慌乱又惊恐地问:“夫君,夫君是要把我舍在这吗?!”闻言,李燕庸的脚步都没有停一下。
丁焕花彻底慌了。
环顾四周,手脚捆得死死的。
她没有丝毫反抗的能力,眼前一黑。
在破庙的门被关上的一瞬间,她哭着说:“爹,爹您来救我,我要找我父亲,父亲!”
闻言,负责关门善后的持心,却补了一句:“您叫您父亲也没用。”
“我们大人向来会斩草除根。您家都被抄了,而您父亲本人,流放岭南,此生不能当官,沦为庶民,做岭南最脏累的活。”“您没什么后盾了,就自生自灭。”
李燕庸离开了。
豆大的泪珠从她张大的眼眶里直接滴下来,她惊恐地看着四周虎视眈眈的男乞丐。
李燕庸真的,真的不管她了吗?
怎么能这么绝情?
丁焕花绝望地闭上眼睛。
可这时,身边男人要伸过来的恶心手指,遽然被掌风打落。她的身上,被披上了一件披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