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方才薛慎只是觉得好玩,眼下便是怒火中烧,他攫住姜芙的下颌,“这么想救他,我偏不如你的意。”
“小\八,用刑。”
“不可。“姜芙出声阻止,被薛慎锁上脖颈。他道:“再多说一个字,江宸立马死。”
姜芙不敢再惹怒他,只能瞪大眼睛看着,眼睫上下扑闪,无声求他放过江宸。
薛慎是不可能放过江宸的,他的目的就是要江宸死。姜芙越护他,只会加快他的死亡。
两人凝视着彼此,直到闷哼声消失,江宸昏了过去。须臾,一盆冷水浇下来,他再次清醒,“薛慎,我知道你在,有种你就出来见我。”
薛慎不会去见他,他正在掐着姜芙的下颌索吻,他要她满眼满心都是他。姜芙推他,被他握住了手腕,接着,她被他扛到了肩上,像个布袋似的扛出了地牢。
他们没回西厢院,而是去了薛慎平时的住处,他把她带去了书房。案几上的书掉落一地,根本无暇顾及,他撕扯着她身上的衣裙,用力按压她胸口,“我要你这里装的都是我,若敢有其他人,那人必死。”“你江家也别想好过。”
“你父兄更甚。”
“别挑战我的耐性,你输不起。”
是呀,她输不起,她可以死,但父兄不行,江家不行。所有的挣扎瞬间荡然无存,她任他欺凌,亲也好,咬也好,统统不反抗。哪怕是被他用力抵着,她也未曾动分毫,咬唇承受着,期翼这一切快点过去。
那夜后,姜芙又病了几日,恹恹的,吃不下也睡不好,太医说她忧思过虑。薛慎听闻后再次发怒,“你当真为了江宸命都不要了?”姜芙不言不语,好似活死人。
“来人,把药端上来。"薛慎撬开她的唇,喂她吃药。她没吃。
药顺着唇角流淌下来。
薛慎一拳打在椅子上,椅子应声碎裂,“姜芙,你等着。”三日后,有人推门而入,熟悉的声音传来,“阿芙。”是姜父。
姜芙去看,眼底闪烁着泪花,许久后道:“父亲。”姜父望着她,眼睛里同样蓄满了泪水,两人还未曾闲话家常,姜父便训斥起来。
“你平日最是乖巧了,今儿怎会做如此糊涂的事。”“姜家现下还要依仗着王府,你千万不可任性。”“王爷对你那般好,你莫要做让他生气的事。”“晚点王爷过来,你记得同他赔礼。”
没有嘘寒问暖只有责备,姜芙心心寒至极,抖着声音问:“父亲为何来此?“还能为何,当然是为你了。"姜父道,“你就不能消停些么。”她被折磨,最后却是她不消停,这是哪门子的道理。“父亲,是薛慎……”
“乱讲,“姜父打断,“王爷对我们姜家恩重如山,对你更是疼爱有加,你不许乱言。”
姜芙把委屈吞下去,淡声道:“女儿乏了,父亲还是回吧。”姜父哪里肯就此离去,继续规劝,“身为女子本应听从夫君的话,你如此这般已是犯了大不敬之罪,王爷不责罚你,说明王爷宅心仁厚,但你万不可恃宠而骄。”
“我姜家的女儿可不是跋扈之辈,你若污了名声,为父也不会饶你。”短短数语,姜芙如坠冰窟,忍着心中痛意说道:“女儿知晓了。”“知晓便去做。"姜父道,“少使小性子。”姜父训斥完,转身离去,随后顿住,又道:“明日为父便会离去,这一去又不知何日能见,你记得好生照顾你夫君,切莫让他厌弃你。”“不然,姜家也不会容你。”
姜芙闻言,脱口问道:“若女儿要同薛慎和离,父亲当作何?”“你说什么?"姜父折返,“和离?你怎敢说出如此大不敬的话。”“姜家女儿便是死也只能死在夫家。”
“姜芙你给我记住,你生是薛家的人,死是薛家的鬼。”“为父不许你再提和离之事,不然我一一”他伸出手,作势要打姜芙。
姜芙轻笑出声:“父亲当真还同从前一般无二。”动不动便责打她。
薛慎进来,看到他们剑拔弩张,问道:“出了何事?”姜父赔笑脸,“我在同阿芙闲话家常,没事。”薛慎:“厅中备了酒菜,岳父大人有请。”薛慎亲自来请,姜父自然欢喜,笑着随他去了前厅。晚膳姜芙几乎没吃什么,婉儿见状给她拿了些糕点,“王妃还是吃点吧。”姜芙没胃口,摇头,“吃不下。”
“奴婢知晓王妃惦念着江公子,“婉儿道,“可王妃为了江公子差点连命都搭进去,这事真不怪王妃。”
“若不是我,他不会被擒。”
“江公子行走江湖多年,这点分寸都没有,也怪他大意。“婉儿道,“再者,若不是他,王妃也不会生病数日不见好转。”“说到底,江公子也不全然无辜。”
“他竞然瞒着身份同王妃书信来往多年,谁知他安的什么心思。”欺瞒这事姜芙也确实有芥蒂,“罢了,或许他有苦衷吧。”“便是有苦衷也不能欺瞒这般久。“婉儿道,“奴婢看他就没安什么好心,他定是有所图谋。”
姜芙心乱得很,喝完参茶后便去案几前作画了,画来画去感觉总是不对,随即扔下笔去了里间。
门被撞开,薛慎醉意熏熏走了进来,一把抱住姜芙,把她摁在了床榻上。胡乱拉扯她身上的罗裙,咬着她粉嫩的耳垂厮磨。“姜芙,你想同本王和离,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