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的纱布包的不厚,最让人心惊肉跳的,是摸到上面濡湿了好大一片。
这是伤口崩开了?
想到这里,姜瑜曼也顾不上睡觉了,赶紧把煤油灯点亮。
昏暗的灯光下,纱布上果然果然染上了血迹。
姜瑜曼伸手小心碰了碰,皱着眉仔细看着他的手,“果然流血了!”
说完这话,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抬起头瞪着傅景臣,“你不是说你没受伤吗?”
傅景臣自知理亏,伸手把她搂到怀里,“不是什么要紧的伤。”
他受过很多比这更严重的伤。
但这种时候,傅景臣明白不能说这话,不然自己媳妇一定会更生气。
“这还不是要紧的伤?”姜瑜曼简直想伸手去捶他,“这都几天了吧?还在流血。”
“要是早知道你受伤了,刚才就不该由着你胡来!”
要不是他们刚才太……,伤口也不会崩开。
说到刚才,傅景臣的嘴角勾了起来,“想你了。”
姜瑜曼本来还有些生气,听了这话,顿时散的一干二净。
无奈道“家里没有药,现在流了血,你说可怎么办?”
“不用管。”傅景臣的目光就没从她脸上移开过。
大半夜了,这时候去找赤脚大夫也不现实。
姜瑜曼观察了一会儿,看纱布上的血迹没有继续扩大,稍稍安心了一些,重新睡到被窝里。
傅景臣听她没有开口责问自己,暗自松了口气。
但当他想搂住自己媳妇的时候,她直接躲了躲。
“你伤口已经流血了,你就安分睡着。”
搂一块,睡着后万一碰到伤口怎么办?
“没事。”
这么久在部队,好不容易回来,他就想跟她黏在一起。
“没事什么没事?之前你骗我没伤的事。我还没有和你算账呢。”姜瑜曼心里清楚,这男人是真能忍。
这伤口一看就很疼,哪怕他再想也不行!
听她把这件事拿出来说事,傅景臣也明白今晚肯定不能抱着她了。
在心底叹口气。
这伤口一定没有包扎好,不然怎么会过了三天,还会流血?
好在她就在自己身边,比起前段时间在部队的时候,已经很好了。
……
姜瑜曼惦记着傅景臣的伤势,第二天一大早,就赶紧带着他去卫生所换了纱布。
距离受伤已经过了好几天,伤口已经没有刚开始那么吓人。
但在姜瑜曼看来,仍然十分狰狞。
回家之后,她和傅母一起做了好几个菜,不仅是庆祝,也是为了给他补身体。
下工回来的傅海棠见了,十分高兴,“妈,嫂子,你们今天怎么做了这么多菜?”
傅母道“你哥回来了,不给吃好点?”
昨天傅景臣回来的突然,准备的不充分,今天当然要做点好吃的。
傅海棠笑眯眯的,“当然可以。”
见她眼巴巴站在灶台边,姜瑜曼直接夹了一筷子喂给她。
“有没有味道?”
刚出锅的菜有些烫,傅海棠一边吃,一边用手在嘴边扇风。
嘴里含糊不清的,“味道够了,好好吃。”
傅母见她这样,也忍不住跟着笑。
“对了嫂子,今天你们去卫生所,是咋了?”傅海棠关心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