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宋泠月依旧躺回床上休息,唐风让人收拾了碗筷,却没有如往常一样离去,反而坐在床头,认真跟她商量起事情来。
  “你家的纸厂还空着,我想,是不是该考虑重新开工了?”
  宋泠月倚在床头,反手往后背垫了一个软垫,待坐的舒服了,才不情不愿的说,“一定要在今天谈事情吗?”
  又指了指自己的头,嘟囔道:“看,包的像个粽子,不能让休息休息吗?”
  唐风哭笑不得,好像亏待了她一样,连忙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又不需要你做什么,只听听我的意见而已。”
  宋泠月无奈道:“那你说说看。”
  唐风想了想,沉吟着道:“我是这样想的,纸厂不能荒废,洋纸盛行,不代表我们造的纸就没有市场,我们可以试着改良,只要能在市场占一小部分份额,足够维持厂子开支,便足够了。”
  “眼下的局面只是暂时的,终有一天,我们的技术能赶超这些洋人,即便一时不能,这些占据我们国土的人迟早会被我们赶出去,到时候,我们的纸业还会再次复兴,与其到时候再努力,不如未雨绸缪。”
  宋泠月听他说的胸有成竹,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不知道为什么,她一下就联想到了商会那天发生的事情,拉拢工商部长,怕是早有预谋的。
  “你是为了这个拉拢钟部长的吗?”
  “不全是!”唐风摇了摇头,说道:“拉拢他是早就有打算的,至于纸厂开工,还多亏了那个范成华,他给了我这个念头。”
  宋泠月吃惊,“你不会就为了对付他,所以才要让纸厂开工的吧?”
  唐风没想到她会这么问,表情怪怪的看向她,“你想什么呢!我才没那么无聊,耗费这么大的功夫去报复一个人。不过,纸厂办好了,说不定真的能取而代之,倒也是一个意外收获。”
  宋泠月嘘了一口气,果然是她想多了,看来这脑子摔一下,果然是有损失的,想事情都简单了。
  “还有一层意思。”唐风又接着说道:“我们容氏在京都和外地都有了不错的发展,下一步,我还是想走商船,走进出口。”
  宋泠月听到进出口,顿时又紧张起来,父亲当年经营厂子,就是因为往南洋走生意,才导致资金回笼困难,最终陷入绝境,往事历历在目,心有余悸。
  “唐风,我不想打击你,可是,我父亲的惨痛教训就发生在几年前,最终导致家破人亡,我实在是怕。”
  唐风凝眸看向她,她愁眉紧锁,一脸忧色,显然是想到了以前的不愉快,笑了笑,安慰她道:“你不用害怕,这只是目前的一个想法,即便很快要进行,我也会换一种方式,不会让自己吃亏的。”
  “换一种方式?什么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