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自从和顾叙摊牌以来,大概是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吧,她一度无法无天。
这会儿也是,用没有穿袜子的脚踩着他的膝盖,又踢了踢,问:“为什么要换沙发啊?”
“之前那一个秋冬坐一坐还好,现在会热。”
顾叙自己当然很少来这边住,近期大多数都是歇在老宅那边。
庄园不能一直空着。
这边也只有顾缈过来的时候,他才跟着住一晚。
所以,换家具换地毯和摆件,左右不过是为了照顾她。
他想让她从吃穿住行各个方面都觉得称心,所以各方面的一些小细节他都尽量迎合她的心思。
当然,如果她觉得舒服的同时,能在这边多住两天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只可惜,某人好像并没有这个自觉。
顾叙攥住她乱动的脚腕,手指在脚踝处摩挲了一下,光明正大的在她的脚背上摸了一把。
肌肤微凉,他蹙了下眉,似乎很不满意手上的触感。
顾缈觉得脚有些痒,试图抽回来,“干嘛摸我的脚啊,看起来好变态啊你。”
顾叙深深看了她一眼,似乎是有些哭笑不得,眼神有些无奈。“摸一下脚就是变态?那摸我们缈缈其他地方的时候,你怎么只会叫哥哥?”
“……”
顾缈哽住,看他的眼神瞬间变了。
顾叙被她狠狠瞪了一眼,然后膝盖又被重重踢了一脚。
不过熟悉她的人都知道,生气只占了很小的一部分,更多的是娇羞。
大概是想到了以往什么不可描述的画面。
连脸颊上都染上了一抹绯色。
她伤口的药膏散发着香气,远远望去,那抹蔓延在伤口处的绯红,像极了开在枝头上的玉兰花。
顾叙以往只在京市看过玉兰花,因为顾家的院子里就种了几棵,有些年头了,每每到了春天,花瓣白里透着粉,娇嫩又纯洁。
只是一眼,顾叙握住她脚踝的手慢慢向上,仿佛攀着枝头小心游走。
从脚踝到小腿,稍作停留,像是累了的旅人,休整片刻,继续攀登高峰。
感觉大腿内侧的软肉有些痒痒的,顾缈下意识合拢。
很快,眼前的身影覆下来,将她压在沙发上。
腿被迫分开,不过不是他的腿,是他那只作乱的手。
力气真的好大,两条腿都拗不过他一只手。
顾缈不禁想起了梦里他用力挥杆时青筋虬结的手背和手臂,乍一看很狰狞,衬得他这个人好凶。
但莫名吸引着她,想上前摸一摸。
顾叙低眸对上她失焦的眼眸。
他不轻不重的捏了捏她的软肉。
“嘶。”
顾缈回神,对上男人那双像极了狐狸笑眯眯的眼睛,“做什么?”
他每次对自己这样笑,都没有什么好事。
大抵会对她很凶。
但不是在正经事上凶……
动作凶,却依旧对她温和的笑着,还故作担心的询问她的身状况,关心她的感受,一副自责极了的样子。
“在想什么,这么投入。”
男人脸上的笑依旧得体。
顾缈盯着他的笑入了入神,开口就是一句:
“我在想,你会不会变态到讲一点dirty tal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