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多行不义必自毙。”
听到周昭喊出义父两个字,李廷尉的神色依旧没有任何的改变,他看上去还是和蔼可亲的样子,仿佛周昭只是一个在无理取闹的后辈。
周昭朝着义父的胸口看了过去,轻轻地嗤笑一声。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奉劝你,不要再用内功了。”
周昭这般说着,手下却是并没有这般轻松。
先前她突然从棺材中暴起,的确是杀了李廷尉一个措手不及,可他的武功高出她许多,匕首划破了他的衣袍,但只是堪堪割破了他一点皮肤而已,离她预想中的直接给他来个致命一击还差得远。
而如今越是同她交手,周昭便越发的觉得义父的武功深不可测。
幸亏她没有贸贸然的就出手,若只有她同苏长缨,还有阿晃,简直是要给义父送菜,必死无疑。
周昭余光一瞥,瞧见景邑同天权还有徐沅已经同阿晃汇合,几人一同擒住了樊驸马,心中微微一定。
那边的樊黎深终于神魂归来,他大喊出声,“阿昭,阿晃,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抓我阿爹?我阿爹不可能谋逆!”
周昭没有回答樊黎深的问题,屋子里的香还燃烧着,发出了浓烈的气味。
李廷尉握着长剑的手一僵,他终于变了脸色,“香里有毒,会让人施展不了内力!你们提前服用了解药。”
他之前进来的时候还诧异了一下,周府这是买了多少香烛,怕不是在这里守上一夜的灵,得直接熏成腊肉。
没有想到,这是生怕他中不了毒,下了血本。
就这分量,别说他了,就是今日来的是一头牛,那也得被毒倒了去。
李廷尉想着,冷笑一声,“周昭,苏长缨,你们没有证据就敢对朝廷命官下手,我看你们才是逆贼。”
他说着,眼睛朝着门口瞟去。
突然之间,李廷尉只觉的身后一阵剧痛袭来,他猛的一回头,却见那生得一模一样的双胞胎老头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他们的眼睛在夜里显得绿油油的,同周昭的那把匕首一样,给人一种不祥的发憷之感。
那左侧的老头儿见他转过身来,猛地抽出了刺入他蝴蝶骨的长剑,冷冷地开了口。
他的声音有些嘶哑,像是许多年都没有说话一般,“欺负小娃娃算什么本事。你能战我们四人不在下风,就是最大的问题,我等奉命前来捉拿逆贼,你再不束手就擒,莫要怪我等不客气了。”
李廷尉看着两个老者,瞳孔猛地一缩,他那张和蔼可亲的脸瞬间的阴冷了下来。
整个人周身的气势一变,像是躲在暗处的毒蛇一般,格外的阴鸷。
站在一旁的景邑看着他这副模样,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手中的匕首微微一动,只恨不得又掏出匕首,扎自己的大腿。
李廷尉冷笑一声,“周昭假死,苏长缨假装被控制,现在连陛下身边的亲卫都来了,当真是好大一个局。”
李廷尉说着,强行运用内力,他只觉得喉头一甜,气血在身体里乱窜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