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特奥变得‘大胆’了。
这并不是贬义词,而是褒义。
卢卡斯是觉得特奥变得自信了,不再活在自己的阴影下。
卢卡斯的妻子和儿子还在家里,他拒绝了特奥的好意,拿着电暖器离开。
走的时候,特奥又搬了一组电暖器到卢卡斯的车上,说他买多了,用不上。
这情况还是第一次发生。
特奥这个弟弟也有可以‘照顾’哥哥的时候了。
回家的路上,卢卡斯开的非常慢。
他想要仔细看看这个他生活了几十年的家乡——卢尔马兰。
似乎一个不注意,就会失去这里一段记忆的似的。
开着开着,卢卡斯远远的看到一所民宅的房顶上站了一个人。
他猜那人不是在给屋顶做加固处理,就是在做防水。
“又是一家在修房子的。”卢卡斯开的更慢了,想要看的仔细。
不过这户家庭让他倍感意外。
站在房顶上的人居然是亨利
卢尔马兰的‘贫困户’也有钱修房顶了??
卢卡斯把车停到路边,想要和亨利聊两句。
问问他怎么也赚到钱了?
亨利看到卢卡斯了,但他装作没看到,继续干手里的事情。
而卢卡斯也发现亨利看到他了.
这个发现,比看到特奥家有一地娃娃还震惊。
亨利这个一有机会就跟在他身后的‘哈巴狗’故意无视了他?
这到底还是是不是卢尔马兰啊!
骄傲的卢卡斯一脚油门踩下去,消失在道路的尽头。
房顶上的亨利冷哼一声:
“还以为我是以前的亨利?多少次我热脸贴的都是你的冷屁股,必须让你也感受一下!”
疾驰而去的卢卡斯有一肚子的疑惑,又有一肚子的气。
只是离开半年,卢尔马兰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快到家的时候,他又在路上看到一个人。
卢卡斯这次本打算疾驰而去不予理会,没想到那个人主动和他打招呼了。
戴着毛线帽的皮雷走到卢卡斯的车旁:
“去哪儿了?”
卢卡斯指自己的后备箱:
“去特奥家拿电暖器。”
“我记得特奥家挨着罗南家对不对?”皮雷像是在向垃圾桶倾倒垃圾一样,滔滔不绝的对卢卡斯说,“罗南那个家伙太过分了,他居然把阿克尼娜逼去编花环了!上帝,阿克尼娜是多么热爱绣被啊,她从8岁就开始接触这门手艺.”
这是皮雷一天要说几十次的话,只要在路上见到一个人,他就要说一遍自己的‘悲惨遭遇’。
十五分钟后。
卢卡斯拿出一根烟叼在嘴上:
“你的意思是说,罗南把卢尔马兰的妇女组织起来去编花环了,导致没有人给你做绣被。”
“没错!”皮雷气愤的拍了一下车门,“他居然把阿克尼娜逼走去编花环了!上帝,阿克尼娜是多么热爱绣被啊,她从8岁——”
卢卡斯打断了复读机:
“一个花环多少钱?”
皮雷嘟嘟囔囔的说:
“好像是50法郎。”
卢卡斯对着没人的地方吐了一口烟:
“多久做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