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无能都建立于当事人能力不足。
拥有宝莲灯铠甲的沉香，已经是三界中除了三合一玉帝之外最有能力的人。
“人情世故真麻烦，难怪俗话里都劝诫要杀人全家。”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果然是警世名言。”
皇城外。
面甲消退一半，露出下巴，路边小摊边吃着馄饨的沉香感慨。
郡县的恶霸有在京城的舅舅，京城的舅舅有宠妃妹妹，然后又牵扯到皇帝老儿。
就连仙神也搞刑不加贵人。
各种关系团综错节，打了小的，就来老的。
最重要的是，每个老的都喜欢搞扩大化，搞什么宁可错杀不可放过，殃及无辜。
让她不得不现身。
如果不是她从爹爹那里知道了很多小说桥段，知道救了人之后蹲守受害者，防止他们被报复。
她估计就要间接害死不少无辜的人了。
“你们说对吧。”沉香抬起头。
云层之上，战鼓擂擂，旗帜飘扬，一众仙兵仙将举起的兵器尖端绽放点点寒星。
“大胆妖女，竟然以妖术谋害人皇！”为首的大肚子仙将大喝一声，“还敢在光天化日之下逗留，妖言惑众！”
“众？”沉香缓缓喝下一口热茶，“助纣为虐的你们？”
“凡尘世事自有阎王百年之后裁决，”一个羽扇纶巾的仙人厉声喝道，“岂是你小小妖人能参与的。”
“善哉善哉，”一名罗汉点头，“天理循环自有其因果业报，施主你自恃一手妖术，进行所谓的惩恶除凶，焉知被你夺取性命的恶霸，不是上一世乐善好施，才有此出身？被你拯救的渔女，上一世乃占山草寇，欺压的民众中就有那大善人。”
“前世？”沉香手掌中浮现神杵，“我只能看到今生。”
“我提前送大善人上路，岂不是助其少造业果，根据你这秃驴的逻辑，他还该感谢我。”
“冥顽不灵。”罗汉闭上眼睛，“动手吧。”
箭矢，霹雳，飓风如雨般从云层落下。
沉香只是不慌不忙拿起茶碗。
茶碗在手掌旋转间。
天地逆转。
闭目的罗汉，喊着杀的仙兵仙将猛然抬头。
头顶上，是那妖人的脸，以及她那硕大仿佛大日般的双眼。
它们遮蔽了整片天空。
他们这才发现，不知何时，他们连带着云层，都出现在了茶碗中。
他们想要试图往上，却见一层无形的结界，将他们困锁。
“好好醒过吧。”
随着那妖人一句话，天地再次逆转，黑暗笼罩了整片空间。
沉香倒扣了茶碗，河边的淤泥将其掩盖。
“最近的追兵弱了好多。”
回到了客栈的沉香自语。
“而且”褪去手甲后葱白的手指敲击着桌面，“没人再试图救他们。”
它面前的水盆中，映照着那群在茶碗中追兵的景象。
他们试图联络上级，但没有任何回应。
即使那罗汉口颂观世音菩萨，如来佛祖，也没有丝毫佛光显现。
要知道，她并没有对信号进行阻截。
瑶池。
仙镜中，沉香也被人观测着。“不愧是沉香。”杨戬和玉帝带着老父亲般的成就感，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