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鬼、饿鬼、色中饿鬼!”
见自己是逃不了这一遭儿,慕欢一手撑着床,一手摆弄着一边的帽翅,边用脚轻轻蹬他边小声地骂。
他攥住慕欢的脚脖子一扑身,折了她的腿,里头穿的宽松绸袴下露出白嫩嫩的小腿来。
“我这色中饿鬼今日非要将你这专营勾人魂魄的差官收拾一通。”
余下一室婉转欢笑。
……
云收雨歇,什么男装、女装,抱腹勾着玉板带,裤子栓着腿儿,一股脑儿全都扔在床帐外头的脚踏乱缠着。
慕欢长及臀腿的发在帐内乱铺了一枕一被,缠着他的手指,顺滑地被俞珩一下一下的梳理着,她的发有股淡淡的桂花香,闻起来清清甜甜的。
俞珩已过而立之年,唇蓄起了两道胡子,修剪地短短的,整整齐齐的,慕欢最喜欢用指尖去摩挲他那两道微剌的小胡子。
“虽是第一场辩论,但已出两种声音,一种说要治,一种说不治。”
说罢,慕欢撅了下嘴,“我看越往后辩,不同的声音越多。”
“陛下正是要听不同的声音。”
“那真的会登殿,让他们在御前辩论火耗吗?”
俞珩睁开眼,看了下怀里略显激动的人。
“当然,陛下不止要听这些声音,还要他们讲给朝里诸位大人听,朝会殿辩论就是最好的办法。”
“税本就取之于民,自然要听民声,朝的官能代表民吗?当然是深处民间的士子才能替民发声。”
“当男人真好。”
徐慕欢离了他的怀坐起来,有些失落的说。
“读了书就可以出将入相,天下苍生的疾苦皆在一念之间,我们这些女人,读再多的书,即使跟男人有一样的学问,也只能被关在方方正正的内宅院子里,真是没意思,也不公平。”
“别烦恼了。”
俞珩也坐起来,从身后将她裹在怀中,仿佛抱了满怀香脂般软腻,抱了新棉般柔软。
“男人登的再高再远,也还得回到这方寸的宅院里,小意温柔地朝娘子讨点子笑脸罢。”
都是些甜言蜜语,慕欢只睨了他一眼,仍是失落。
“搞得声势浩大,接下来又要如何呢?”
“娘子接着看,我若透露倒没意思了。”
说着,在她那颊边亲了下。
“都是你胡闹,我又没吃晚饭,现在又渴的厉害,你去给我倒杯茶来。”
俞珩下床去倒茶,顺带取了两粒丸药来给她服下。
“这是什么?”
“你不是怕生孩子么,我专找了个擅妇科的大夫,他给我的,说是里头放了一两味略寒性的药,吃了不太伤身,又能避孕。”
慕欢拿了服下。
“别人可是都盼着多子多福,你倒愿意让我吃这东西。”
“别人是别人,咱们不想生就不生呗,你愿意给我生三回,我都谢天谢地了。”
俞珩又给她取了身干净的衣裙。
“而且我对你好像确实也没内个刚性儿。”
“我也看出来了,那晚就不该求你,让你去内书房,看你怎么下台阶。”
说罢,夫妻俩相视一笑再无别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