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小脑袋’援引自那个地摊小册子，只是这用词实在粗鄙，曹娴雪说话声越说越细了，陈煜很勉强的才听清。
陈煜就要离开之际，忽然发现曹娴雪卧室里放着个小纸箱子，里头是她从小到大的舞鞋。
“为什么要全丢掉？”
曹娴雪沉默了一会儿：“医生说我不能剧烈运动，我妈不让我跳了，以后用不上了，就这样吧。”
等到陈煜离开房间之后，曹娴雪飞扑上了床，把脑袋埋进枕头里，把一旁的床单抓出了几个褶皱。
“消停会儿，我也消停会儿。”她眼里蒙着水雾，喘着细气说道。
果然如曹娴雪所说，很快她爸妈跟曹楚文就回来了。
“小陈来啦。”看到陈煜，曹风华笑呵呵的。
“陈煜哥。”曹楚文也打招呼。
比较罕见的是，方诗兰居然也对着他点了点头，喊了一声：“小陈”
这态度和之前不说有个一百八十度，至少也有个六十，总之是对他的脸色好了很多。
陈煜注意到方诗兰手里拿着老凤祥的包装袋子，又看了看曹楚文有些红彤彤的眼眶，心中恍然，看来曹楚文是跟家里‘坦白’了。
他们家儿子跟着自己有了长进，自然会多出来一些好感。
曹娴雪简单收拾了一下头发，从卧室里出来，方诗兰则是‘邀请’陈煜过去帮厨，这待遇一下提升了那么多，叫他好不习惯。
不过方诗兰的提问方式一贯尖锐，在陈煜帮厨间隙，正折空心菜的时候，陡然抛出个问题：
“之前曹娴雪托我那个事情差不多办妥了，你跟那个季知琳，是什么样的关系？”
“好朋友关系。”陈煜头皮一麻，如实道。
方诗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轻轻点头。
很快就做好一桌子的家常，曹风华今天难得去开了一瓶白酒，随后给陈煜斟满。
“小陈接下来是什么打算？”
陈煜抿了一口白酒：“等汽车之家搬到杭城，有了一定交易量之后，相当于在两座城市都验证了模式，我就会套现离场了，至于买家，我想找张建明。下一步——等去了杭城再说。”
他要引张建明入场，这件事情，确实也该跟他提前打个招呼。
曹风华点了点头，神色不变：“这个事情我不过问。”
找张建明套现，显然是会利用到他的影响力。他这不过问的意思，意思是不会出声，但也没有觉得不妥。
曹风华话题忽然一转：“哦对了，也快开学了，小陈你什么时候过去杭城？要不要提早出发？”
陈煜当即点头：“我这两天可能就会出发去杭城，有些事情需要办。”
季知琳的事情，总要查个水落石出的。
“那赶巧，让曹娴雪跟你一块去，她姨妈喊她过去住几天，也先适应一下那边的环境风土。”曹风华笑眯眯道，“小陈你买了车罢，那正好带着她自驾过去。”
曹娴雪眨巴一下眼睛，今天她破天荒的也喝了几口甜酒，俏脸红彤彤的，下意识就看向自己老妈。
果然，方诗兰眉头微蹙，有话要说：“这……”
自驾过去，一个白天搞不定，肯定需要过夜的，这对于一个女孩子家来说，实在是不成体统。
但桌下，却被曹风华捏了捏手，话又噎回去了。
“就这样决定。”曹风华当机立断的拍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