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速不达。”解景琛提醒,他知道秦浼是急性子,这也太急了,昨晚才商量好的事,今天就实施行动,不能缓几天吗?
“解景四,我想在你大姐离开之前把张浩远的事给解决了。”秦浼认真的说道。
“我还没给你小哥打电话。”解景琛抬手揉搓着眉心。
“你去副食店打电话,我去帮张浩远还债,我们分头行动。”秦浼说道。
秦浼疑惑,解家条件优裕,婆婆又是富婆,家里为什么不安装电话呢?
解景琛冷凝了眼眸。“张浩远染上赌博是被人设计,那些人不是想要他的命,而是想玩死他,你去帮他还债,无疑是送羊入虎口。”
秦浼冷哼一声。“谁是羊?谁是虎?还不一定。”
“浼浼,那些人不是善类。”解景琛看着她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样子,秦家人将她保护得太好,人心险恶啊!
“放心吧,我遇善则善,遇恶则恶。”秦浼拍了拍鼓鼓囊囊的斜挎包。“装备齐全,他们若是敢玩阴的,我不介意让他们领教一下我的厉害。”
他们玩阴的,她比他们更阴,他们若是来硬的,她就将人放倒,他们若是见钱眼开,她就给他们钱。
“浼浼。”解景琛很无奈。
“他们跟许安山是一个级别吗?”秦浼问,她在许安山身上栽了跟头,许安山能接住她的银针,这让她很挫败。
“不是。”解景琛如实说,整个四九城也找不出第二个许安山。
秦浼有些失望。“我还真想跟许安山光明正大的较量一下。”
解景琛默了。
秦浼自信一笑,上前拍了一下解景琛的肩膀。“别担心,就算他们跟许安山是一个级别的,我也不怕,上次我落败,是轻敌了,这次我做了万全准备。”
解景琛看着她的表情异常凝重,她让他不担心,他就真不担心吗?她一个女同志,看着弱不禁风,如何对付那些凶悍的赌徒。
“我陪你。”解景琛退步。
“你陪我?”秦浼圆滑的指腹摩擦着他刚毅的下巴,嘴角扬起一抹勾魂摄魄的笑容。“你就不担心有人认识你,然后疯狂的报复解家吗?”
“解家不怕事。”解景琛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
“你爸怕。”秦浼媚眼一眨。“你爸上有老下有小。”
解景琛语噎。
“解景四,要不,我们一锅端了。”秦浼建议道。
解景琛来了兴致,凝着秦浼问道:“怎么端?”
“我们里应外合。”秦浼一字一顿说道。
“我里,你外。”解景琛赞同,只有一锅端了,才能永绝后患。
秦浼指尖抠着他的手心。“我里,你外。”
“不成。”解景琛拒绝,在他看来,在外面安全,在里面危险,他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媳妇涉险。
“你跟张浩远去,他们会有防备,只有我这个弱不禁风的女同志,他们才不会防备。”秦浼将手从他大手中抽走,拍了拍他的脸膛。“好了,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解景琛阴沉着脸,愉快什么?一点也不愉快。
最终,秦浼说服了解景琛,临行前,解景琛对她千叮万嘱,怕解景玲担心,他们没告诉她,秦浼前脚离开,解景琛立刻去副食店给高洋打电话。
高洋早就盯上了那群人,奈何那群人太过狡猾,即使得到消息,等他带着人赶去,早就走漏风声,扑了个空。
接到解景琛的电话,他是震惊又兴奋,立刻召集众人严阵以待。
昨天那个巷子里,张浩远坐立不安,时不时望向巷口,他等的人还没来,看一眼烈日高照的上空,不禁怀疑,秦浼是不是诓骗他。
说好帮他还赌债,却久久不见她来,早已经过了他们约好的时间,她是后悔了吗?
满心的希冀和期盼,一点一点的消失。
张浩远抬头,睁大眼睛望着烈日,阳光很刺眼,眼泪都流了出来。
“呵呵!”张浩远笑了,笑声悲凉又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