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父想了想,说道:“我们要你对雅茹负责。”
“怎么负责?”解景玮问。
许春艳没说话,心里想着,林家人狮子大开口,她也认栽了。
“娶她。”林父一字一顿,态度生硬,没有商量的余地。
解景玮陷入沉思。
许春艳不淡定了,瞪圆眼睛,胸口被气得一鼓一鼓。“什么?”
林父没理睬许春艳,这个时候,他只要解景玮的答复,至于许春艳,可以无视她的存在。
解母微微勾起嘴角,转头看向院子里坐着的秦浼和解景琛,见儿子在给儿媳妇按肩,欣慰又羡慕,老解都很少给她按肩。
秦浼脸上旋开绚烂的笑容,朝解母挥了挥手,心情美丽极了,仿佛换个二嫂就能换个好心情。
解母回秦浼一个宠溺的微笑,内心深处对张红燕那抹愧疚之意瞬间消散。
宁大妈和二大妈面面相觑,却没说什么,林家让景二娶林老师,也在情理之中,林老师跟景二发生了这种事,林老师很难找到好的婆家。
宁大妈是居委会的,这个时候她不能沉默,得出声提醒他们,清了清嗓子,严肃的说道:“景二,我要给你提个醒,现在可不兴娶大小媳妇,或是纳妾什么的,你如果要娶林老师,就得先跟许老师离婚。”
离婚?解景玮心跳有一瞬骤停,以许春艳的脾气,她能同意跟他离婚吗?他们之间还有个儿子。
“哈哈哈。”许春艳怒极反笑,好似听到天大的笑话般。“你们在胡说八道什么?景二凭什么娶林雅茹?他又为什么要跟我离婚?”
离婚,许春艳觉得他们是天方夜谭,他们伉俪情深,她给景二生了儿子,是老解家的大功臣,离婚?简直可笑,可笑至极。
“凭景二对我闺女做的事,他就要对我闺女负责。”刘阿秀理直气壮怼许春艳。
“对,景二睡了我闺女,他就必须负责。”林父附和。
“睡了就睡了,是她自愿的,负什么责?”许春艳开始强词夺理。
听着许春艳轻描淡写又强词夺理的话,刘阿秀和林父气急,刘阿秀怒吼。“谁说我闺女是自愿的,我闺女明明是被他用强,不负责是吧?行啊!去公安局,我要告他,我要给我闺女申冤。”
“去公安局?告他?申冤?”许春艳冷嗤了声,整个人身上笼罩着阴戾之气。“你们敢吗?这事要是宣扬出去,她的名声尽毁,这辈子别想抬起头做人,我奉劝你们,最好别声张,我们两家私下解决,我们赔钱,这事就这么算了,往后她还能找个普通老百姓嫁了,否则,声名狼藉后,嫁去农村都会被嫌弃。”
刘阿秀和林父愣住了,去公安局只是威胁景二,他们可不敢不顾闺女的名声,自己的闺女自己疼爱,这事闹开了,景二判罪,顶多送去劳改,谁对谁下药,别人不清楚,他们可心知肚明。
心虚的他们,被许春艳的话吓唬住。
许春艳见他们动摇,趁热打铁,刚才用硬的,现在用软的,声音温和又客套:“阿秀婶,林叔,事情已经发生了,雅茹钟情的人是景四,她又不喜欢景二,你们何苦为难她嫁给景二呢!她和景二的事就是意外,他们都中药了,将彼此当成解毒也正常,这事我们就别声张了,对谁都没好处,尤其是对雅茹的名声。”
许春艳停顿一下,看向二大妈和宁大妈。“二大妈和宁大妈,她们也有女儿,她们能感同身受,她们嘴巴也严实,绝对不会外传一个字,二大妈,宁大妈,您们说是吧?”
“是是是。”被点名的两人,异口同声说道。
林雅茹只是在刘阿秀怀中哭泣,陷入悲伤中不可自拔,对于他们说的话,她是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她的清白身子被景二夺走,她不干净了,配不上景四了。
刘阿秀和林叔也陷入沉默,这种事情,吃亏的是他们的闺女,吃哑巴亏,他们又不甘心。
他们占理,又不敢找人评理。
唾沫星子会把人给淹死。
许春艳感觉自己占尽了优势,想了想,诱惑道:“这样吧,只要这事你们不追究,往后我的工薪,给雅茹一半,就当给她的补偿,另外,我们学校有一个调去中学的名额,全校老师都盯着这个名额,可谓是僧多粥少,竞争激烈,我弃权,把竞争名额让给雅茹。”
许春艳说完,现场是一片寂静,连林雅茹都停止了哭泣,却时不时发出抽泣。
一半的工薪,诱惑力很强,调去中学的名额,哪怕只是一个需要竞争的名额诱惑力也让人无法拒绝。
小学老师和中学老师,那可不是一个级别的。
“呵呵。”秦浼笑声在院子里响起,在寂静的堂屋里也显得特别刺耳。
听到秦浼的笑声,许春艳只觉得魔音穿脑,秦浼向来与她不对盘,而她与秦浼几次交锋都败下阵,许家的惨剧就是秦浼害的。
“小浼。”解母有私心,她不希望秦浼搅和进来。
“景四媳妇,你笑什么?”二大妈笑着问,还朝秦浼招手。“景四媳妇,有什么话进堂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