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恩呆了一瞬才反应过来。
我不是!我没有!你瞎说!
他在盥洗室是做正经事的!
……
贝克兰德,皇后区。
奥黛丽.霍尔穿着立领、高腰、羊腿袖的浅白色长裙,上身被紧束,腰部被勒得极细,呈出漂亮的身段,她五官精致,白嫩的脸蛋带着少女的娇美。
此时,这位贝克兰德最耀眼的宝石将身上束缚的衣物扯松,不顾淑女形象一把倒在大床上,烦恼的转动身体。
她正在为自己刚刚在塔罗会上的言论反省。
因为自己周围并没有非凡者的圈子,所以她也只能讨论一些从父亲口中听到的琐事罢了,总不能真的和“愚者先生”、“倒吊人先生”和“皇帝”先生讨论如何在社交场合优雅的昏倒逃避社交吧!
“希望皇帝先生真的只是假设。”
奥黛丽不由叹了一口气,旁边的金毛大犬听到动静轻巧跳上来床,蹭了蹭小主人洋溢着青春气息的修长双腿试图安慰她。
“好苏茜,这种时候只有你能安慰我了。”
奥黛丽抱住苏茜,抚摸着它柔顺的皮毛,心情渐渐放松,她回忆着“观众”魔药的配方,抿抿嘴唇。
“或许,‘观众’可以让解答我的疑问。”
“倒吊人”说的配方都不是特别稀缺的东西,应该可以在家族的宝库中找齐……
咚咚咚!
房门突然被敲响,霍尔伯爵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贝克兰德最耀眼的宝石,参加宴会的时间快到了,你准备好了吗?”
奥黛丽慌张的将苏茜从床上抱下来,让宠物上床是不合规矩的,接着她收紧腰身的束缚,让自己显得更为纤细婀娜,再理好那身勒得她难受的礼服,挂上完美的笑容打开房门。
她露出几分苦恼,“爸爸,不要用那种称呼叫我,很难为情的。”
依稀可以看出年轻时英俊样貌但已经发福的霍尔伯爵笑了笑,伸出右臂。
“好吧,我的小公主,再不快点就赶不上尼根公爵的宴会了。”
“今年已经是尼根公爵第二次举行宴会了吧,还不到九月呢。”
奥黛丽挽着父亲的手臂,随口一问。
霍尔伯爵语气平淡,“那位是保守党主张修订《济贫法》的代表人,在修订法案并落实之前,他需要找到更多合作伙伴,不止这一次,或许今年还有一到两次的宴会。”
奥黛丽回忆了一下尼根公爵的主张,她对这些事向来不怎么留意,只是模糊有一些印象,似乎主张修改的条例都是保护底层劳动者权益,减轻赋税的法案。
“听上去似乎是一件好事?想不到尼根公爵居然是一位善良的绅士,会为底层人民发声。”
似乎被女儿的话逗笑,霍尔伯爵笑着摇摇头,“《济贫法》修订确实可以改善底层人民的生活,但这并不代表尼根公爵就是好人,利益才是一切行为的导向……”
说着说着,他的眉头皱了一下,继而舒展,“今天我的小公主好像对政事很上心啊,阿尔弗雷德最近有和你说了什么吗?”
奥黛丽上面还有两个哥哥,长子希伯特·霍尔不出意外会继承霍尔伯爵的爵位和大部分财产,次子阿尔弗雷德·霍尔只能拿到小部分财产,他不满贵族的继承制度外出闯荡,希望有朝一日荣归故里让父亲青眼。
至于奥黛丽本人,作为女儿,即使霍尔伯爵夫妇如何宠爱她,也不会留给她多少财产,能拿到的比阿尔弗雷德还少得多,也因此,她和两个哥哥的关系都不错,毕竟不存在竞争关系。
相反两个哥哥就势同水火,相互看不顺眼,霍尔伯爵这么问就是担心女儿被次子阿尔弗雷德卷进漩涡。
“怎么会,我一直记得亲爱的霍尔伯爵教导过,政治是男人们的庸俗游戏,女孩子不能被这些事毒害沾染。”
奥黛丽撅起嘴,故作不满的撒了个娇,“都是因为爸爸整天和客人们谈论这些话题,让我有点好奇而已。”
“好吧,好吧,都是爸爸的错。”
霍尔伯爵无奈的笑了两声,挽着奥黛丽向前走去,没注意到少女隐藏得很好的纠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