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句为君分忧,臣之本分。”
“只是孤想知道,毛骧,伱忠的是哪个君?守的是什么臣的本分?”
朱棡又是微微抬起眼眸,瞥向毛骧道。
“自然是陛下。”
毛骧心中咯噔了一下,但还是面色如常道。
“薛文志,这个人你还记得不?”
朱棡并未反驳,反而是询问道。
“宝钞提举司提举,薛文志。”
毛骧想了想,便是开口道。
“这个人怎么死的?”
朱棡仍然问道。
“服毒自杀。”
毛骧继续道。
“为什么服毒自杀?”
朱棡依旧问道。
“私印宝钞,其罪难容,害怕遭受酷刑,便是畏罪自杀。”
毛骧又是开口道。
“这件案子谁办的?”
朱棡将毯子取下,方才继续问道。
“此乃微臣监视不利。”
毛骧单膝下跪道。
不用问,也不用想,这件案子就是毛骧办的。
但本质上就是为了保下薛文志,可薛文志还是死了。
但是这其中还有隐晦,那就是秘而不宣,方才引出了锦衣卫的陆风、蒋瓛。
一个是秦王心腹,一个是晋王心腹。
唯独曾经锦衣卫的指挥使毛骧,在锦衣卫内部的地位略显尴尬。
可都是一心为朝廷办差,毛骧自然也不会多想,毕竟他效忠的是朱元璋。
“先不说监事不利,孤问问你。”
“你有没有发现,自从薛文志一案后,你在锦衣卫的话语权,还有权柄,都在不断的削弱。”
“甚至有些机密,陆风、蒋瓛都可以过问,唯独你什么都不知晓。”
“只负责办一些无关紧要的案子。”
朱棡走到毛骧的身旁,又是开口道。
“殿下让臣办什么,臣就办什么。”
毛骧的额头,微微升起一抹冷汗,但还是对答如流道。
毕竟是出身检校的毛骧,心理素质自然不错,更不可能会多想。
因为如果有事实凭证,以晋王的手段,毛骧不会是在这里问话,而是诏狱大牢之中。
所以这可能就是一场试探,反正毛骧心中是这么以为的。
“监视薛文志的那股锦衣卫,在江南、浙东都是先后而死。”
“上报的原因,是因为发生冲突,不幸亡故。”
“但孤查了卷宗,除了极个别锦衣卫,剩下的就是盯着薛文志的锦衣卫,而且是一日之间,全部身死?”
“那可是十六名锦衣卫,不敢说武艺有多高强,但应该没这么容易杀吧?”
“不敢说以一抵百,一个锦衣卫对付二三个大汉,应该没有问题吧?”
“而且彻查江南的卷宗之中,虽然发生了多起暴乱,但都记录的很详细。”
“当然这一段也记录得很详细,可往往都是随军镇压,为什么偏偏这一回,就只有锦衣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