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床被取出时,就像被折叠的水草。立起来后,无数水草床腿也依然摇摇晃晃,但永远都倒不了。
那些柔软的水草被风吹动般轻轻摇摆着,犹如奶爸奶妈抱着婴幼儿,一边颠胳膊,一边来回走动。
金暮黎微微皱眉。
冥界之物,不应在人界现身。
即便使用,也当背着人。
可她看看满脸温柔的丈夫,还是没将责怪说出口。
罢了,在场都是家中信得过的至亲,何况就算有人暗中觊觎,也偷不走,用不了。
盛馔家宴很热闹,众人一边举箸吃菜把盏喝酒,一边闲聊漫谈。
因为情绪高涨,难免口水四溅。
金暮黎只在开始时动了动筷。
毕竟是初识,不能跟昱晴川、兰尽落他们比。
没有人想吃陌生人的口水。
何况昱晴川、兰尽落、善水等人不仅相处日久,且年轻又帅气。
谁会嫌弃颜值高的青少年呢。
金暮黎和夜家、郦家人刚接触,了解不多,便很少插话。
直到郦家有位侄子攥着拳头,面带愤怒说起一位专门哄骗偷抢男孩稚童,然后关起来侵犯凌虐的变态。
初为人父的夜梦天听得额上青筋都要爆了:“恶贼在何处?”
这种易撄万人之怒的孽障,当即刻诛之戮之。
“啧,刚来就有事做,”金暮黎挽着袖子站起身,“走,咱们去打碎那老变态的骚?!”
夜父夜母及一众亲戚:“……”
金暮黎顿住挽袖子的手:“这话……是有点粗鲁哈……”
郦新桐刚要帮她化解尴尬,金暮黎已换种说法自接道:“那就让他尝尝什么叫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
夜梦天埋头闭眼,没听过异世诗词的其他人则一脸懵逼。
不过,他们很快就被神兽的凶狠与残暴震住了。
江渚之地,正把娇嫩男童从囚笼提出、准备施暴却被抓住的形同狗彘变态男,何止一个惨字了得。
不仅被鞭檛剑刺打个半残。
偏偏由他那张留有短髭的臭嘴发出撕心裂肺的痛嚎。
观刑之人,和施刑者一样背过身,别过脸~~不能看。
同为男性的,还打了个哆嗦。
何况被这样血淋淋狠辣惩罚?
有多疼,不用亲自体会,就能想象到。
金暮黎冷哼:“以为你多厉害,原来是只纸鹞。”
夜梦天妇唱夫随:
郦家侄儿:“……”
两位宗师级别的紫灵士,说话时能不能考虑一下别人呀啊啊啊!
正崩溃,金暮黎竟让他将又薅着人家头发,逼他生生吃下,才悠悠然道:“一寸寸敲碎他的脑袋。”
这种比泔滫还臭的虐童嗜好,自是令人闻之动怒,恨得牙痒痒。
因实力和背景问题,郦家侄儿一直无可奈何,不敢硬冲蛮闯。